第34部分(第2/5 頁)
著什麼東西,過了村邊的那棵大樟樹,還沒跑幾步,就被一串機槍子彈打倒。
“我去看看!”遊勇慶匍匐著,順著田埂的溝底向村內爬去。
橋對面的日軍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不敢貿然逼近,只用小炮和機槍朝這邊招呼。炮聲中,不斷有人發出慘叫聲。
劉勇國說道:“苗教授,剛才要走的話還可以走,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你看這邊除了幾條田埂,根本沒有可藏身的地方。再打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苗君儒也後悔起來,對面的日軍有上百人,而他們這邊只有十幾個人,想擋是擋不住的。廊橋的兩邊都是空曠的田野,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伏在田埂下還好點,若是站起身來,背後祠堂那邊透過來的火光,會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等於成了對面日軍的活靶子。
不一會兒,遊勇慶爬回來了,手裡提了一個洋油桶,他說道:“是胡會長派來的,人已經不行了,他說要燒橋!”
燒橋是一個辦法,火光可以暫時迷惑住對面日軍的視線,這邊的人可以趁機撤退。
遊勇慶擰開洋油桶的蓋子,撕掉一截衣襟,浸了一些油,然後把桶向橋上扔了出去。洋油桶落在橋上,裡面的油流到木頭橋板上。他點燃那截衣襟,準確地扔在洋油桶的旁邊,“嘭”的一聲,火光頓時冒了起來。
對面的日軍看出了這邊的意圖,子彈如雨般的蓋過來,幾十個日軍貓著腰,向橋上撲來。
劉勇國從一個警察手裡接過手榴彈,扯開拉弦扔了出去。手榴彈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準確地在那群日軍中炸開。就是這樣,仍未阻止住日軍的攻勢。
“開槍,開槍!”苗君儒大聲叫道,同時一槍擊倒了一個衝上橋頭的日軍。在他們身邊,已經沒有幾個能開槍的人了。
遊勇慶俯臥在廊橋這邊的一條引水溝裡,他不需要探出頭,眼睛正好可以望得到橋上燒起的火焰。只要火焰旁邊出現人影,他就對著人影開槍。接連三個點射,擊倒了三個想衝過火焰的日軍,屍體滾落在火焰中。
當他對著第四個人影扣動扳機時,只聽得槍機裡“咔嗒”一聲響,不好,卡殼了!他剛要退出槍裡的子彈,見兩個日軍已經衝過了火焰,離他還不到三米遠。為首一個日軍看到躲在引水溝裡的遊勇慶,號叫著上前挺槍就刺。
在這危急時刻,劉勇國和胡澤開同時開槍。兩聲槍響,那日軍一頭栽倒在遊勇慶的面前。遊勇慶趁機拿過那把三八式步槍,調轉槍口就射。
“轟隆!”“轟隆!”廊橋在爆炸聲中斷為兩截,幾根帶火的木條落在遊勇慶的身邊。原來是大火燒爆了那幾具日軍屍體上的手雷。日軍手雷的威力也不小,在炸斷廊橋的同時,也把幾個衝上廊橋的日軍送回了老家。
胡澤開叫道:“誰還有子彈?”沒有人回答他,仗打到這分上,誰都沒子彈了。
羅中明屬下的警察隊伍本就比不上縣保安大隊,每個人只給十發子彈,兩顆德國造手榴彈。這還是在當前日軍逼境的情況下,若是在平時,槍裡有五發子彈就不錯了。
沒有子彈,就只能等死。好在廊橋已經炸掉了,這麼冷的天氣,日軍在沒有弄清河水的深淺之前,是不會貿然涉水過河的。但是河上有四座橋,除了這一座,還有三座,而最近的那一座,距離這裡不到半里地。
那是一座沒有廊橋的石橋,是為了方便村民下田幹活而建的,橋面並不寬,只可供一輛手推車透過,也很少有人走。
對面的日軍停止了射擊,苗君儒偷偷從田埂下探出頭去,果然見到一隊日軍朝那邊走去了。
兩個人從村內跑出來,苗君儒隱約看清那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長衫的老人。他一跌一撞地跑著,口中叫喊著他聽不懂的本地方言。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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