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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悲從中來,嗚咽不已,恨不得直接一死了之!
至於旁邊月晴來勸了,蘭若來哄了,花夢來安慰了,這些在她聽來彷彿都是隔著一層,她如同回到了上輩子,上輩子那個把自己臉刮花了低賤妾室,就那麼絕望地躺在榻上。
「嗚嗚嗚嗚,我不想活了!」香嫵哭著嗚咽。
正這麼哭著,就聽到一個聲音道:「香嫵,你這是怎麼了?」
猛地聽到這聲音,香嫵愣了下,想起來這是葛嬤嬤。
葛嬤嬤年紀一大把了,住在後院那裡一處清淨禪房裡,平時很少往外走動。
據說葛嬤嬤是侯府里老人了,是和侯爺爹同一輩,因為這個,便是陰晴不定侯爺也對這位葛嬤嬤敬重有加,想著她年紀大了,便將她安置在後院禪房,頤養天年。
香嫵也是偶爾間經過那禪房,發現葛嬤嬤在穿針,年紀大了,眼睛花了,一個人拿著線往針眼裡穿,哪穿得進去,香嫵就幫著穿了針,又看她年紀大了做針線活不行,經常順手幫她做做,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熟了後才知道,葛嬤嬤在府裡竟然還是有些身份,不說別,就連王管事對她都很敬重,只不過她怕吵才留在禪房裡住而已,要不然,這麼大把年紀,給她配一個小丫鬟伺候著都有可能。
葛嬤嬤那裡總是有些好吃,也不知道哪裡來,香嫵本就是饞貓一樣人,每次過去都能得個零嘴,從那之後就更喜歡葛嬤嬤了。
葛嬤嬤一進來,看到小姑娘蒙著被子哭得嗚嗚嗚,也是心疼:「到底怎麼了?」
香嫵一把將被子踢飛了,之後翻身下了床,撲到了葛嬤嬤懷裡:「嗚嗚嗚,嬤嬤,我怕是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我要死了!」
葛嬤嬤年紀大了,被她這麼一衝,差點後退兩步摔倒。
老人家趕緊站穩了,看著這尋死覓活小丫頭片子:「是誰欺負你了?」
香嫵想起傷心事,悲從中來,但是許多事也不好和葛嬤嬤說,就只捧著自己胸口,說起自己被撞腫了事,之後委屈巴巴地道:「只怕是撞壞了,沒男人要了!」
葛嬤嬤一聽大驚,趕緊關住門窗,幫著香嫵檢查一番。
檢查過後,她呵呵笑了:「這沒什麼,我給你一個藥,你抹抹就好了。」
香嫵清澈眼睛裡還掛著淚珠,疑惑地望著葛嬤嬤:「藥?什麼藥?」
葛嬤嬤笑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瓷瓶來:「傻孩子,你看這個。」
香嫵眨巴眨巴眼睛,那滴淚珠就掉下來了,她納悶地說:「這是什麼啊?」
葛嬤嬤拉著她手坐下來,給她解釋:「這個啊,叫做九味生香膏,專能消腫化瘀,痛經活血,你這不過是撞了下,怕是有些腫,用這藥抹抹不就好了。」
香嫵聽聞,大喜。
葛嬤嬤當下幫她抹藥,抹藥時候,只見那肌膚如若上等美玉般散發著溫膩潤光,散發著動人清香,實在是可人,最妙是,小姑娘因為緊張,攥著兩隻小拳頭,咬著嘴唇,隨著她動作,那抹藥處便粉顫顫地動。
這樣身子,別說是男人,就是一把年紀老太太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葛嬤嬤輕嘆一口氣,長這麼大年紀,什麼精妙女孩兒沒見過,唯獨這香嫵,小小年級,便長了這樣身子,又生了花一般精緻容貌,哪裡是當丫鬟料。
偏生這傻孩子,為了一個二狗子在那裡尋死覓活。
看在上面眼裡,怕是沒面子得很。
葛嬤嬤想到這裡,不免覺得好笑,她看了看香嫵:「好啦,抹了這個藥後,趕明兒你就好了,可別再哭了,哭腫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香嫵只覺得抹藥處透出一股子清涼,像是夏天裡被冰那麼冰著,倒是舒服得很,她小心地攏上衣襟,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