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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嘉言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愣在原地好一陣子,要不是司洲視線刺過來他還沒想起來反應。
「怎麼了?帶路吧。」
……
公司樓下就有練習室可以租用,白嘉言平時都在這邊練琴,工作人員也經常維護裝置,不會出現年久失修的情況。
白嘉言坐在鋼琴凳上,司洲則搬了張摺疊椅坐在他的對面。他翻開曲譜,練習準備在國際鋼琴賽上彈奏的曲子,顯然不太順利,頻頻出錯。
「緊張什麼?」一曲結束,司洲插著空問他。
「我沒有。」
「彈成這樣還說沒有?」
白嘉言被堵得無話可說,司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放過他的意思:「不是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我已經在盡力了。」白嘉言一本正經地答。
「做不到也不用勉強。」
「哦……」
「你就當作是偶爾能說幾句話的朋友也可以,」司洲頓了一下,「我們現在也聊得很自然,不是嗎?」
「可是沒有朋友會是之前做過……」
聽完白嘉言這句,司洲面上頓時無語:「你要這麼較真的話,把我當成度過一夜的舊情人也可以。」
「不行,我對你沒有情。」說完又覺察這麼說有點嫌棄老闆的意思,不太合適,於是又補了一句,「我是說,我怎麼能有司總這樣的舊情人。」
「那你要怎麼辦?跟我尷尬下去?」
「就不可以是普通的上下級嗎?」
「你看你這段時間,做得到嗎?」司洲嘖了一聲。
好吧,確實也沒說錯。「你之前在車上還說跟我不太熟的。」
「那是之前,現在距離你坐我的車回家多久了?」司洲裝模作樣地掰數著手指頭,「半個月。這半個月我跟你在公司撞見的次數,數也數不完,在茶水間我還幫你倒過水,挺熟的。」
白嘉言認真回憶一下,這半個月他們確實見得很頻繁,就是沒什麼交流:「但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那就慢慢適應。兩個選項,二選一,記住了。」司洲說完從摺疊椅上站起身,不緊不慢地移動到練習室門口,「走了,不耽誤你練。」
……
白嘉言結束練習,周植北開車送他回家,路上他收到司洲的訊息,問他什麼時候參加比賽,具體地點在哪裡。
他將相關資訊複製貼上發了過去,雖然不知道司洲問這個的原因,但大抵是不會無緣無故套訊息的,白嘉言想。
白嘉言腦海里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在國外的比賽場地附近見到司洲。他還認真多打量了好幾眼,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司總?」
「這裡離公司十萬八千里,」司洲狀似隨意地理了理西裝袖口,「叫我名字。」
「司……司洲。」白嘉言半天才念出這個名字,司洲聽完不由得發笑:「我的名字燙嘴嗎?」
「那倒沒有。」
「你差不多該去準備了?」
「嗯,」白嘉言連忙擺了擺手,「司……洲,賽場上再見。」
國際賽事不論場地還是裝置都可以稱得上是頂級,相關流程也很嚴謹正式。白嘉言是從國賽選拔上來,按理說也見過不少大場面,但這樣的配備還是無形中給了白嘉言壓力。
演奏進行得很順利,白嘉言退場時鬆了口氣。一直到賽場宣佈結果,眾人散去,他才在會場門口再次見到司洲。
「國際賽銅獎,恭喜你。」司洲朝白嘉言伸手,對方下意識握上去道謝。
「謝謝,」白嘉言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來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