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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是怎麼回事兒呢,因為他不相信我,所以乾脆就這樣兒了?當我不存在?」商陸也越想越氣,「我又沒有跟他說什麼,他就擅自覺得我不喜歡他了,這不也是不信任我嗎。這才剛多久?我要跟一個以這麼高頻率來質疑我對他的感情的人一起長時間生活嗎?」
「他……為什麼質疑你不喜歡他了,總得有個理由吧?」吳英澤小聲問。
「我不知道啊,他沒說……」
「那你問了嗎?」常山追問。
商陸愣住了,「……我也、沒問。」
「這要是我,也沒安全感,」吳英澤撅嘴嘟囔著,「你都不關心我的想法。」
「……」商陸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他覺得他這個毛病被他父母說過無數次了。
從小說到大,那就是,你根本不關心別人,你只關心你自己。
飛機進入平流層,空姐來詢問他們需要什麼飲品,常山要了一杯氣泡酒,吳英澤要了杯橙汁,商陸要了可樂。
三個人碰著杯,繼續興致勃勃地聊起來。
斜後面看著那哥仨兒聊得起勁的司半夏,氣得頭都大了。她家薤白從上飛機就昏昏沉沉,剛剛放倒了椅子開始睡覺,可商陸甚至都沒回頭看他一眼。
「這樣的男的不要也罷。」司半夏咬牙切齒地跟蒲薤白說。
蒲薤白意識斷斷續續,聽到這話之後有點兒懵:「什麼?」
「你還能找到更好的,更喜歡你的,更心疼你的,更照顧你的。別在一個人身上鬼迷心竅了!」司半夏抓著蒲薤白的手,認真地說。
這是在勸自己分手嗎?
蒲薤白有點兒摸不到頭腦,扎著眼睛迷茫地嘆了口氣:「夏姐,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如果只是單純因為有人對我好、喜歡我心疼我的話,那我最開始可能就要向你求婚了。」
司半夏老臉一紅。
「但事實上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考慮,對不對?」蒲薤白拍了拍司半夏的手,「我沒談過幾次戀愛,沒什麼經驗,但是互相質疑、互相否認、吵架這種事,難道不是正常情況嗎。」
「可是你……你明明這麼傷心,商陸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他也在用他的方式傷心,我感覺得到……」蒲薤白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我其實完全不用跟他鬧什麼彆扭,可以避免讓他傷心。但我不服,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哭了又哭,像是別人欠了我一筆鉅款讓我沒法買最熱門的股票了一樣。所以我想讓他也堵心一陣子。」
司半夏聽完這話都驚了:「什麼意思,你是……故意不理他的?」
「差不多吧。」
「是你在吊著他胃口?」
「是啊,」蒲薤白笑了一下,「我現在算是懂了叔叔阿姨跟我說了八百六十遍的那句、商陸腦子不正常、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前陣子跟我保持距離,是因為一個人在思考要怎麼才能和我長久。他說距離太近了會影響到他的思路,會讓他看不清未來局面。氣得我想打人。」
司半夏越聽越興奮,拍了拍蒲薤白的大腿,「你可以啊你!我還真以為你是在傷心難過呢!」
蒲薤白擺了擺手,「傷心難過倒是已經沒有了,生氣是真的,他壓根兒沒覺得這些事情需要兩個人一起想。他想要一個人琢磨明白了這些,什麼都要一個人解決。一個人一個人的,我覺得他反而更像是一個人活了二十年。」
說完這句話,蒲薤白就後悔了。
他是真的不理解商陸這樣一個人默不作聲地思考些和自己有關但卻不願意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什麼「因為想要看清未來所以想要和你保持距離」呢,這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以為是要分手吧。
一般人保持距離的話,無論曾經再怎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