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5 頁)
和書桌前的女人雖然消失了,但一時半刻還真不敢回去,自從戴了招財龍龜之後就沒再出現過飛蚊症,她也不能確定剛才看到的究竟算什麼。
葉衛軍說發中的怨氣也許殘留著某部分深刻的記憶,李安民可能就是受到這些記憶的影響而產生了幻覺。就算他這麼說,李安民仍然安不下心,乾脆把沙發背放下,抱著被子在客廳裡扎窩,這會兒定下心來再回想之前看到場景,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衛軍哥,你說這頭髮裡會有什麼故事呢?那個斷頭的女人似乎有什麼冤屈……”李安民偏頭看向半敞開的房門裡,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瞧見葉衛軍靠在床頭看書。
“自己都管不好還有心情管這個?看來是我趕得太及時了,沒讓你留下陰影。”葉衛軍揶揄她,合上書放在枕邊,縮排被子裡去了。
見他有睡覺的意思,李安民也不再多話,這一夜睡得不安穩,心突突的跳著,有點聲響就會被驚醒。葉衛軍按時五點起床,李安民已經醒了,由於天太冷,習慣性地窩被子裡賴床,蒙著頭只露出兩隻滴溜亂轉的眼睛。
葉衛軍大概以為李安民還在睡覺,下床後先把上衣脫了,身材很好,一看就是經過嚴苛訓練的體格,他轉過身,背上橫七豎八斜臥著許多傷疤,尤以右側肩胛骨部位的疤痕最為猙獰,暗紅色的肉隆起於皮表,面板損害自邊緣向外延伸,造成形似蟹腳的褶皺,這得傷多重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傷疤?
前不久聽他和炮筒聊天,提到109師偵察兵和炮團……聽話裡的意思,兩人都參加過前線保衛戰,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前線,那些傷大抵也就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吧。李安民肅然起敬,下意識地摸向指間的傷口,兩眼仍舊緊盯著葉衛軍的一舉一動。
就見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圓盒子,開啟盒蓋,從裡面沾了點什麼塗抹在手臂上,李安民這才注意到他臂上的潰瘍還沒痊癒,不過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李安民放鬆的吐了口氣,葉衛軍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迅速穿上衣服,回頭瞪向沙發。
李安民把被子拉低,笑著打招呼:“早啊。”
葉衛軍揉著額頭問:“你醒多久了?”
“沒多久,正好看到你換衣服上藥。”李安民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近似於偷窺,一大老爺們兒的,打個赤膊算什麼,畫人體畫多了,全果都不稀奇,從藝術鑑賞的角度來說,葉衛軍的肌肉形狀很漂亮,呈流線型,看起來結實卻不粗壯,肌纖維處於緊縮狀態,這類體型通常爆發力和攻擊性都很強,李安民見過他打架,身手不是蓋的。
趁葉衛軍鋪床疊被的當兒,李安民也躲在被子裡穿好了衣服,見他拿起藥盒收回櫃子裡,隨口問了句:“那是什麼藥?看盒子像是報攤上賣的凍瘡膏。”按說那種程度的傷沒兩個星期就該好了,別是買了什麼假冒偽劣產品,越抹越糟糕。
葉衛軍遲疑了半晌才說:“是硃砂,常用來治瘡瘍腫毒,見效雖慢卻能治本。”
李安民對硃砂的理解還停留在“某種顏料”的概念上,葉衛軍見她好奇,在吃早飯時順便普及了一下硃砂的廣泛用途,令李安民受益匪淺,除了入藥製劑以外,道家還喜用硃砂畫符,能起到驅邪定驚的效用。
李安民正琢磨著要不要喝點硃砂水來壓驚,手機鈴聲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是趙小薇打來的,肯定出什麼事了,李安民趕緊按下接聽鍵,聽筒裡傳來熟悉的沙沙聲,趙小薇抖著聲音說:“安民,你快過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在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只知道晚上睡覺又被頭髮纏住了,李安民今天還有課,沒法子,只好繼續請假,跟葉衛軍兩人火燒屁股地趕去趙家。
趙小薇出來開門時拿著把剪刀,長髮變成了短髮,被剪得參差不齊,她的肩頭和臉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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