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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回頭張望，見流星錘正朝寧鈺甩出，一把推開她，流星錘正擊他的右胸，藺寒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喉嚨一股血腥氣上來，嘴一張吐出血來，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藺寒！”寧鈺忙去攙扶他。

“別管我！小姐快走！”藺寒強撐著站起身。

“要走一起走！”寧鈺扶著他，瞧著前面便是山坡，心中有了念頭，“藺寒，你願不願意和我賭一把！”

“藺寒誓死追隨小姐！”

“好！”寧鈺一狠心，“這要是摔死，是我寧鈺的命數，若是撿回一條命，日後的江山，你我一起再打！”說著便與藺寒一起跳了下去。

天色未明，蘇虹齡不能確定谷底有多深，扔了顆石子下去，久久聽不見迴響。

“八成是摔死了。”秦昊說。

“還是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等到天亮再說！”蘇虹齡揀了塊地方坐下，輕輕的喘著氣。

秦昊坐在她身邊，“寧鈺。。。她是寧鈺。。。”

“怎麼，你認識她？”蘇虹齡歪著頭問。

“她自己說的，她是昌平寧侯府的寧鈺。”秦昊說，“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寧侯府的人？”蘇虹齡若有所思，“寧國候近年來聲勢浩大，你聽說幾個人名也不奇怪。樹大招風，才會惹來殺身之禍。”

“可我不是近來才聽說這個名字，讓我想想。。。”秦昊回憶著，“我想起來了！南紹國！幾年前我與冰兒去南紹天機族找柳綏卜卦，就是那個時候！”

“昌平離南紹國遠著呢。。。”蘇虹齡不屑道，“你啊，是知道的東西太多，記糊塗了吧。”

秦昊也不反駁，繼續回憶道：“寧為玉碎瓦方全，南海浩瀚奈何天！”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秦師弟什麼時候還會吟詩了！”蘇虹齡不解道。

“這不是詩！”秦昊有些不高興，“這是柳綏給主人的卦象！暗藏天機，你不懂的。”

“天機聖子的卦象？”蘇虹齡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秦昊嘿嘿一笑

“你真是膽大包天！”蘇虹齡無可奈何，“被主人知道，你還想活？”

“這都好幾年了，不是還不知道麼！”秦昊不屑道，“人生苦悶無聊，還不是找些樂子。”

“寧為玉碎瓦方全，南海浩瀚奈何天！”蘇虹齡重複著，“這是什麼意思？主人求的是什麼卦？”

“天下所屬！”

“天下所屬？”蘇虹齡陷入了沉思。

“剛剛聽到寧鈺這個名字，我才覺得耳熟，原來是與這句話牽扯在一起。”

“應該只是巧合罷了，一個女子和天下紛爭能扯上什麼關係？”蘇虹齡嘴上這樣含糊過去，心裡卻是久久難以平靜，主人詢問天下歸屬做什麼。。。

蘇虹齡想著，從懷裡掏出藥瓶，倒出兩顆藥丸吞了下去。

“你吃什麼呢？”秦昊好奇的問。

“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毛病！”蘇虹齡白了他一眼，“不過是藥丸罷了，多年的舊傷要治，就算是賤命一條，我還想多活幾年。”

“這麼多年替主人賣命，有傷也難免。”秦昊揉了揉胳膊，“三年前我被海沙派掌門蒼幽的暗器所傷，這麼久了到了陰雨天傷口還是隱隱作痛，玉焱就不提了，連命都搭進去。紀冥好勝，凡是爭先，身上刀劍傷痕累累；鳳舞看著最囂張，闖入唐家堡那次她中了唐瓚一掌，雖是沒死，可這心口只怕時不時也是堵得很；裴芊芊最擅長的伎倆自己肯定也是吃盡苦頭，偷偷告訴你，裴芊芊啊，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你這都知道？”蘇虹齡驚訝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裴芊芊這輩子還能指望誰真心待她麼！我們朝不保夕，生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