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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莊主,你已經試了這麼多次。。。算了。”若冰輕搖著頭,“我的寒毒已經沒有大礙,現在覺得挺好。。。”
陸霜抬起頭,笑道:“那是你內功深厚,可寒毒凝聚體內,長此下去有損女子體質,醫書上說天鳳丸可以治寒毒,雖說現在還沒有製成,可天下還沒有我陸家制不成的丹藥,讓我再多試試。”
“能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若冰不敢再奢求什麼,陸莊主,你已經救了我一命,無需再為我做什麼了。”
“你的命,是唐曉救的。”陸霜放下醫書,“你們要是再晚兩日到陸家,只怕唐曉也有性命之憂,我真是不懂那個唐少主,有時候就是個紈絝子弟放蕩不羈,可竟也會義薄雲天讓人敬佩,和他相比,我陸霜做的實在是太少。”
聽到唐曉的名字,若冰臉上微微泛紅,也不再多說什麼,託著腮幫坐在銅爐邊,安靜的注視著各色的藥材。陸霜淡淡的笑著翻閱醫書,這樣的女子坐在身邊,他覺得整顆心都靜熠了。
玲瓏散的解藥已經服了一個月,蘇虹齡顫抖著不敢揭開面具,她怕,雖然傷口已經十餘日不再覺得痛楚,可她還是怕,她怕面具下還是那張滿是疤痕的面孔。
蘇虹齡,都已經那麼久了,就算容顏難復,你不還是活的好好的麼!她深吸一口氣,緊閉著雙眼揭開鬼面。
銅鏡中的女人,面若銀盤,目若秋水,兩道秀眉如纖美彎月眉不畫而翠,懸膽豐鼻下朱唇點點,啟齒之間,貝齒潔白如玉,雙頰粉嫩柔軟,彈指可破。
這麼多年了,蘇虹齡對鏡中的自己已經覺得陌生,蘇虹齡,是你嗎?
她貪婪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你為何非要我今天來!”紀冥聲音有些不悅,推開了房門。
瞥見梳妝檯上的面具,紀冥厭惡的轉過頭,“快把那玩意兒戴上,你知道我不喜歡。。。”
“紀冥!”蘇虹齡站起身,“你快看。。。”
“有什麼好看的!”紀冥嘴角微斜,“都這麼多年了,你不會是覺得好些了吧。”
蘇虹齡心裡一酸,湊近紀冥,拉過紀冥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摩挲著,“紀冥,玲瓏散的毒已經解了,我又是之前的模樣。。。”
紀冥僵在那裡,無法相信的緩緩回過頭,蘇虹齡笑吟吟的看著他,“怎麼會。。。這。。。這不可能。。。”
“是唐門的解藥!”蘇虹齡攬住紀冥的脖子。
“唐門怎麼會給你解藥!”紀冥拉開她的手。
蘇虹齡眼睛一紅,“是冰兒,冰兒問唐曉要的解藥。。。”
“原來如此!”紀冥面露兇光,“我說冰兒這丫頭怎麼敢背叛主人,罪魁禍首竟還是這解藥!早知道這樣,你毀容一生又如何!”
“你。。。”蘇虹齡癱坐在椅子上,“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紀冥冷冷一笑,“你別傻了,縱使你還是當年的蘇師姐,我們也回不去了。”
“你答應過我的!”蘇虹齡強忍住淚水,“此生只鍾情於我,前世今生只為我歡顏!”
“我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紀冥打量著蘇虹齡恢復的容顏,“蘇師姐美豔不輸當年,只是我紀冥已經不是當年的紀冥了。死人堆裡我要不是跟著你,只怕早已經餓死,要不是你護著我,我也早被他們殺死,被主人選中成為摘星七刺客,我紀冥並不是最出色的的那個,玉焱秦昊武功最高,鳳舞裴芊芊心機頗深,我並無所長,如果不跟著你,又怎麼能與他人爭。如今玉焱已死,摘星樓以我絕情弩為尊,主人最信任的也是我紀冥!蘇虹齡,你不會相信我真的喜歡你吧!”
“你我孤苦,這麼多年相互扶持的情誼,你為什麼不能拿真心待我!”蘇虹齡站起身,怒視著紀冥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