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解酒(第2/4 頁)
封玻璃紙撕了,轉身正要去拿杯子,卻見江添靠著廚房門安靜地看著這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喝了酒有點呆不住,總在找人,找到了又不吭聲,就那麼不遠不近地站著。廚房的燈從頭頂斜照過去,卻照不透他的眼睛,看上去又深又沉。
“哥?”盛望抓著杯子叫了他一聲。
“嗯。”江添眼皮抬了一下,眼睫投下的陰影收成了狹長的線。他盯著盛望看了幾秒,走過來從背後把人抱住了。
有一瞬間,盛望能感覺到他肩頸肌骨的緊繃,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放鬆下來,下巴壓著盛望肩窩垂下眸光。
“望仔。”江添低低叫了一句。
“嗯?”盛望應聲。
他卻又不說話了,好像只是單純想叫一聲,
之前盛望總說想看他哥喝多了的模樣,微醺也行。現在真看到了,又感覺心尖被人捏著掐了一下,痠軟一片。
他大概知道江添為什麼一個人呆不住,睡著了也會醒,又為什麼總在找他。他也知道為什麼江添會給貓取那樣的名字了。
也許是獨居異國的時候希望叫這個名字的瞬間,屋裡能有一點回應的聲音。
盛望任他抱了一會兒,摸了摸他的臉側說:“我在給你泡蜂蜜水,解酒的。”
“看到了。”江添低低應道。
他依然壓在盛望肩窩,說話的嗓音很低,帶著闌珊酒意。
盛望耳朵本來就敏感,根本不禁碰。聽他這麼貼著耳根說話簡直是一種變相的刺激,那點痠軟轉頭就被麻麻刺刺的感覺取代了。
他很輕地偏了一下頭,又聽見江添說:“你在超市買什麼了?”
“……沒買什麼。”
“真的?”
盛望很輕地舔了一下發乾的唇縫。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說:“你別在我耳朵旁邊說話。”
江添沒動,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為什麼?”
盛望閉了一下眼,想說你再這樣我要有反應了。結果剛張口,就感覺江添偏頭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手指往下探過去。
盛望本來就意志不堅定,被他哥這麼一弄,沒過多會兒便反手抓著對方,手指沒進發間。
他仰頭喘了一下,轉頭胡亂地回吻江添。他隱約聽見江添拉開了抽屜,在接吻的間隙中摸出他藏的東西,啞聲說:“找到了。”
盛望腦中轟地一下著了火。
“你真的很想試麼?”江添問。
他當然知道盛望所謂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畢竟他曾經撞見過,並且一度成為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內的陰影。那是他幼年以及少年時期對醜態的全部理解,因為就連季寰宇本人都把那些瞬間視為不可多提的恥事。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很排斥這種事,直到有了喜歡的人,直到開始情不自禁,直到有了躁動和欲·求。他很喜歡看盛望沉溺難耐的模樣,面板很白,眼尾很紅,焦灼的時候喜歡舔下唇,眼珠會蒙上曖昧潮溼的水汽。像太陽半沉在海水裡,光和浪潮交織出了濃稠的霧。
但是有些事情,想做和真的做並不一樣。所以他每次都止於常態能接受的程度,他擔心真的做到底,盛望回想起來也會覺得那是醜態。但他架不住某人一次又一次有意無意的逗弄撩撥,所以他認真地問了一次:你真的很想試麼?
盛望確實有一瞬間打了點退堂鼓,想說“我就隨便買買”,但他被江添吻著吻著就什麼都管不著了,大概骨子裡他還是17歲時那個跟男朋友親幾下就能關進衛生間的人吧。
……
怎麼從廚房出來,怎麼磕磕絆絆洗的澡,又是怎麼滾到了床上,盛望都記不清了。
他趴在枕頭上,血色一點點從肩背漫上來。他額頭抵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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