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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繞過一條窄小的路,岑致忍不住開口,「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沈鬱亭很冷的樣子,外套拉鏈拉到了下巴,擋住一部分凌厲線條,聞言腳步一頓,隨即回他,「要說什麼?」
「……」,說的也是,岑致想,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明明昨晚氛圍還很好的,直至今天早上吃早餐那會兒他們還都說了不少話……他腦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猶豫著看一眼身旁人,試探道,「你不會是因為那張照片害羞了吧?」
剛才在家裡的時候沈鬱亭一直抱著相簿不讓人看,態度很強硬——雖然最後還是看了。
岑致想起那張照片上小時候的沈鬱亭,直到現在也還是覺得驚訝。
原來他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小時候的對方。
這怎麼說都有點奇幻了,先不說小時候的沈鬱亭為何會是那樣一身打扮,小時候那樣可愛軟萌的性格究竟是為什麼會變化的這麼大?
岑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沈鬱亭被說中了內心想法,有種當眾被剖開的感覺,剛才看完照片後岑致沒有說什麼,反應甚至可以稱得上平淡,難道他完全不在意嗎?
「啊,我剛剛出聲了嗎?」,岑致擺擺手,笑道,「我是在想,小時候的你和現在很不一樣。」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寢室,岑致開門去裝了書,等著沈鬱亭取了東西後復又關上了門,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路上有三三兩兩往教學樓趕的人,岑致低頭看眼手錶,下意識地加快腳步。
沈鬱亭挎著包,幾乎與身上黑色外套融為一體,隔開肅冷深秋的涼意,他記掛著剛才岑致說的那句很不一樣,大腦裡不知道已經轉過了幾個想法,不斷地想:真的很不一樣嗎?
他自己沒有覺得什麼,小時候和現在的區別最多也只有年齡不同,再加一條,小時候的他更愛哭,初次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了吧?
岑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較快腳步擔心他們兩個人遲到,直到上了三樓看見教室開著的門才鬆口氣,下意識去拽沈鬱亭的袖口,問他,「我們快點進去吧?」
這門課的老師總是卡著上課前一分鐘到,現在教室內還是喧鬧一片,很大的階梯教室擠滿了人,空位置沒有幾個。
這是為數不多的岑致和沈鬱亭在同一個教室上的公共課,兩個專業四個班,全都在一起,兩人一同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喧譁聲很明顯地停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岑致拉著人進來,一節節上著臺階找空位置,感覺身後如芒在背。
靜默持續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有竊竊私語聲將其打破,視線還是時不時投過來,沈鬱亭眉頭皺起,被吵地煩,冷著臉和那些或好奇或探究的視線一一相對,嚇走了一大批人,聲音也小了下來。
清靜多了,他的眉煩躁地皺著,看岑致還在找位置,視線環顧一圈四周,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拽,「去那邊。」
岑致一愣,跟著他走過去,在倒數第三排坐下來,那是僅有的空位,但是前後左右依舊擠滿了人。
他猜想沈鬱亭應該不喜歡和人擠著坐在一起,抬腳要往靠裡面一點的座位去。
沈鬱亭看一眼裡面座位旁坐著的男生,蹙眉扯住岑致的手腕,「我坐裡面。」
等到岑致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裡面坐下,書包啪嗒一聲放在桌上,見他還站著,仰頭瞥他一眼,「怎麼還站著?」
「啊,好。」
周圍的視線不如先前大膽,但還是若有若無地往身上飄,岑致趕緊坐下來,把書掏出來後歪頭看看沈鬱亭左邊那一排人,小聲問他,「要不還是我坐裡面吧,你身邊人太多,會不會不舒服?」
汗味、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