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沒看懂他的暗示嗎?(第1/2 頁)
來人說得十萬火急,差役們問道:“誰要將你弟弟沉河?”
“這……”中年男人有口難言,支吾道:“我弟弟是屠夫,跟另外一家人發生了口角,村長不分好賴偏袒那家人,抓了我弟就要沉河,哎呀官老呀,求你們快快救人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其他人在這等著,你跟我進去面見大人。”
中年男人忙不迭跟著差役,進了衙門
夏秋勾了勾嘴角,劉家村的人終於來了。
回到院子,陸庭修不在,夏秋放下東西往前院走去。
陸庭修果然在前院,剛跟王縣丞接職知縣的差務。得知劉家村人來的報案,關涉到人命,他立即命許明亮派捕快及差役前往劉家村,若糾紛無法調解則將雙方帶回來。
報案人沒說實話,不過許明亮卻是心知肚明的。這哪是口角糾紛案,分明是通姦敗露案。
這種糾紛,其實差兩個差役出面嚇唬兩句,不能罔顧律法草菅人命,也就解決了。
不過,許明亮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他派了十幾個差役,命令只要村民敢鬧事,全部抓回來!
不少作風剽悍的村莊,特別是以宗族群居的,根本沒把衙門當回事,他們奉祖宗家法為上。
果然不出所料,一個多時辰後,差役們帶了劉家村的村民回來,其中有兩個是被五花大綁回來的,正是劉屠夫跟馮玉珠。
推推搡搡進了衙門,兩幫人差點在公堂上打起來。對於馮玉珠浸豬籠,雙方都沒有意見,可劉屠夫家的不承認屠夫有姦情,大呼冤枉,是有人蓄意報復打暈劉屠夫扔馮玉珠家裡的。
衙門已經很久沒升堂了,耳尖的百姓對於男女通姦異常感興趣,將衙門口圍了個水洩不湧。
堂內雙方廝打,堂外百姓聒噪,王縣丞楊主簿等一幫本地官員悉數到場,坐等新任知縣審案。
陸庭修頭戴烏紗帽,一身綠色官袍,正襟坐在公堂之上。他神情冷峻,眉頭微蹙,“砰”地拍了驚堂木。
堂內廝打的雙方,渾然不在意,拳來腿往的要弄死對方。公堂兩側坐著的官員各有心思,坐等著看陸庭修的笑話。
驚堂木再響,陸庭修冷冷道:“爾等草民,藐視公堂,杖十。”
楊主簿狡黠老沉的目光,跟著落在許明亮身上,透著些琢磨的意味。
許明亮稍作猶豫,望向頂頭上峰王縣丞。王縣丞似乎嗓子不舒服,輕輕咳了下。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可不能讓火燒起來。
許明亮自覺心神領會,喝道:“來人,拖下去杖責。”
命令一下,進來十幾個差役,將兩夥鬧事的人拖出公堂外,強行摁在板凳上揚起木棍開打。
“砰砰砰……”差役們下手賊狠,打得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縣丞臉都氣綠了,差點用眼神將許明亮戳死。他是長了豬腦,還是瞎了狗眼,沒看懂他的暗示嗎?
啊?許明亮這才恍然大悟,尷尬地低下了頭,而嘴角卻勾起冷笑。一幫將公堂搞得烏煙瘴氣的老畜生,百姓在官府面前敢如此兒戲,都因他們為了私利而內鬥不止。
大打子打下來,兩幫人也沒有力氣鬧了,忍痛站著不敢坑聲了。
陸庭修這才讓人給劉屠夫跟馮玉珠鬆綁,驚堂木再次響起,“升堂。”
“威……武……”
隨著升堂儀式過後,堂內鴉雀無聲,原被告雙方依次進行辯訴。
以劉屠夫家為原告的不承認有苟且行為,稱其是被人打暈送到馮玉珠家,二來是馮玉珠近日被莫名捱打受了重傷,根本無法行男女之事,再者兩人醒來時房門是從外面鎖住的,故而他是被冤枉的。
劉鐵柱外出未歸,但其父母兄弟有備而來,狠狠斥責了劉屠夫家。發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