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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清按在杜之瀾身上的手指竟被彈開，一股無形的力量忠心地護衛著杜之瀾的身體，不受任何外力的侵犯。

&ldo;怎麼回事?&rdo;杜之瀾動了動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

&ldo;唉，果然……&rdo;劍清突兀地嘆了口氣，望著對方的目光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嘆息。

&ldo;我不會要死了吧吧?&rdo;杜之瀾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伸手去拽他袖子。

素白的雪袖被杜大少攢在手心裡，當麻繩似的搓來搓去，向來愛潔的劍清破天荒的沒抽回來。

&ldo;胡說什麼。&rdo;劍清定定地看了半晌才收回眼光，輕聲道，&ldo;沒想到，你竟墮入了妖道，是我的錯……&rdo;

第24章 摸摸小手

&ldo;什麼墮入妖道?&rdo;杜之瀾仔細端詳他神情，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曾放過，見他如此語氣，頓時心中一沉。

&ldo;你的錯?什麼你的錯?&rdo;

劍清從背後取下除魔劍，指腹輕輕擦拭劍身，也不知是不是杜之瀾的錯覺，忽而感覺那柄樸實無華的古劍散發著一種叫他屏息的危機感。

劍清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了四個字，然而這四個字去讓杜之瀾的心臟狠狠地跳了一跳：‐‐&ldo;仙妖殊途。&rdo;

輕合著雙眼的白衣道士，周身隱隱流轉著靈光，讓人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杜之瀾盯著他的側臉，手裡不覺把他的衣角攢得更緊了些。

&ldo;什麼意思?我不懂……&rdo;

&ldo;每過三千年，天界與妖魔二界便有一場大戰。&rdo;劍清沒有正面回答，卻撿了這麼一樁事起頭，&ldo;天界與妖界可謂勢如水火，仙妖不兩立。&rdo;

&ldo;那麼遙遠的事，同我們有什麼幹係?&rdo;杜之瀾緊挨著他身邊坐下，也許是劍清心中有愧，身體僵了一僵，終究沒有挪開。

&ldo;本來是沒有幹係，可是我再過不久恐怕就要渡劫，倘若僥倖成功，便可飛昇天界，立地成仙。&rdo;劍清輕嘆道，&ldo;天界天規森嚴，成仙以後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萬萬沒有可能隨意下界的。&rdo;

&ldo;至於你，如果只是有點小法力的凡人，平靜地渡過一世也就罷了，如今卻偏偏誤打誤撞修了妖道，妖魔天生肉體強橫，雷劫的威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等到他日你修為達到飛升之境，自然而然，就可飛升妖界……&rdo;

說到此處，劍清欲言又止，杜之瀾看在眼裡哪有不明白的?

&ldo;我不去妖界!&rdo;他擰著眉頭，語氣斬釘截鐵，右手攢起拳頭，略顯蒼白的膚色下青筋畢露。

劍清搖了搖頭，淡淡道：&ldo;你可知道為何那火蓮妖皇千方百計要去妖界?因為對於妖修而言，妖氣精純濃鬱的妖界是最好的修煉之所，而且那裡的環境也最適合妖的生存，壽元比其他各界要長得多，當你修為達到飛升境後還一直滯留人界，你體內的妖力會緩慢流逝，等流盡的那一天，便是大限之時。&rdo;

&ldo;況且，如果人界有太過強大的妖存在，會破壞人界平衡，這是妖界所不允許的，即便你不肯走，到時也會有妖界的執法者將你強行帶回妖界。&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rdo;杜之瀾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後面的話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