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2/3 頁)

？&rdo;她目光灼灼，盯著謝延。

謝延笑了：&ldo;時悅，你心裡也很清楚，即便你不答應做我女朋友，我也會帶你去見陳聯安的。你拒絕過我，但你不會一直拒絕我，我打定主意要做到的事，從沒有失敗的。你最後還會變成我的女朋友，只是早晚而已。&rdo;

時悅也笑了：&ldo;你倒是自我感覺很良好。&rdo;她的聲音清脆又利落，&ldo;謝延，我還是拒絕你的提議。&rdo;

謝延這下真有些意外了，經過昨夜和今天，謝延總覺得，時悅是不會拒絕的。

時悅卻沒有在乎他的目光，而是繼續道：&ldo;我拒絕你，是因為，就算我在這樣的情況下答應了你做你女朋友，你日後也會覺得不舒服吧，比如萬一我們吵架的時候，你就會回想起來，當初是給了我這樣誘惑的條件，我才同意和你交往的，你會覺得心裡膈應，覺得我答應你是摻雜了利益，你會覺得不純粹，你會覺得我並不是因為喜歡你才答應你。&rdo;

謝延饒有趣味地看著她：&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我現在不能答應你。&rdo;時悅迎著他的目光，燦然一笑，&ldo;謝延，我不希望讓你或者讓別人覺得我是為了好處才和你在一起的，我不希望任何人那麼看你，也不希望任何人那樣看我。我們之間的差距畢竟太大了，我連大學學歷也沒有，家裡大概是你們都想像不到的窮，還有一個賭錢的爸爸，大概唯一稍微可取之處就是這張臉；而你什麼都好。我們現在在一起，不管怎麼樣，都會被外界當成我靠臉吃飯傍上了你準備麻雀變鳳凰吧。&rdo;時悅頓了頓，她盯著謝延的眼睛，&ldo;我希望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能夠變得有可圈可點之處，足夠有資格和你在一起。&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當攀援的凌霄花，你要當和我能並肩站著的木棉？&rdo;

時悅點了點頭，她眯著眼睛笑起來：&ldo;凌霄花的愛情不能長久吧，既然要當，就要當木棉。&rdo;

謝延看著她狡黠的眼睛，有些意味深長，也有些調侃：&ldo;感情不應該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你這套理論，怎麼讓我聽起來太過在意旁人目光了？&rdo;

時悅很聰明，也很狡猾，她喜歡謝延，然而一如謝延當初因為兩人之間的差距而舉棋不定一樣，時悅很清楚，謝延那樣的考量，確實也是有理由的，因為只要兩人之間這個差距一直存在，甚至未來無限拉大，那即便此時決定在一起，未來分道揚鑣，大概也是能直接預計到的。

&ldo;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但是就像你之前也猶豫過一樣，我和你的生活真的是差別太大了，差別大到你會猶豫，大到旁觀的人都會覺得不相配的地步，重要的並不是他們的看法，而是這種有差距的現實。&rdo;

&ldo;謝延，你瞭解我嗎？&rdo;時悅揚了揚眉毛，她露出笑顏，帶著把握的意味，她已經反客為主重新掌握了局勢，&ldo;我的生日、我喜歡的顏色、我最喜歡的水果、我過敏的食物、我的生物鐘習慣、我的脾氣、我的朋友、我討厭的東西、我的缺點。你知道什麼？&rdo;

謝延本來認為時悅找出那一番理由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她在猶豫。然而此刻面對時悅劈頭蓋臉的問題，他卻真愣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答不上來，他對時悅的瞭解十分有限，他並不曾真正進入到她的生活，正如時悅也並沒有真正進入到他的生活。

&ldo;同樣的，你如果問我相同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上來。&rdo;時悅咬了咬嘴唇，&ldo;謝延，我同樣稱不上多瞭解你，我們知道的都是彼此最浮於表面的東西，彼此的外表、家境、學歷和工作場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