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亡人07(第2/3 頁)
啡漬。
大腿雖然沒有燙傷,但是咖啡漬含糖,半乾後黏糊糊地貼在大腿上,讓人實在不舒服。
唐堂認真地擦拭。
洗手間門口,男人的影子籠罩住他半個身子
——安室透站在他面前。
終於制止了兩人的衝突。
唐堂抬頭看向安室透。
一段時間不見,安室透似乎變得更加成熟了,他灰紫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流動的光輝,眼中沒有了在外面虛假的微笑,顯得異常認真和肅穆。
“怎麼了?那麼長時間不見,你就這樣對我?”
唐堂把黏糊糊的手帕從新放到水柱下面打溼。
水聲嘩嘩。
他可沒有看錯,安室透和西林沖突,蘊含著對他的不滿。
安室透躲開唐堂的眼神,喉結上下滾動。
他的目光落到被光照得亮燦燦的地板,腦中不其然掠過刺眼的紅,那紅彷彿是幻覺,流淌在光潔的地板。
不,就是幻覺。
那熟悉的血漬分佈,曾經日日夜夜出現在他的夢中,讓他在深夜中驚醒——那是萩生身上的血漬。
其實萩生被送往醫院的時候還有著微弱的呼吸,他看到了帶著口罩,偽裝成醫生的自己,眼中的生命之光灰敗破碎,卻倔強地不肯消散。
唇齒呢喃著,掙扎著,懇求著。
他恐懼又不安地湊到萩生嘴邊,氧氣罩阻攔了他的聲音,讓他本就模糊不清的聲音變得更加破碎,他聽不到萩生在說什麼。
但是想也知道,能夠讓萩生如此執著的事情。
他不忍,於是湊到萩生的耳邊,輕聲告訴他,“沒關係,唐堂已經安全了。”
生命最後消失的聽覺。
萩生聽到了,他清晰的看到,萩生迴光返照般,眼中迸現出滿足的亮光,唇角微微彎起,似乎是安心了。
然後就是心電儀刺耳的叫聲——
那聲音如耳鳴,總是不合時宜地響在他耳邊。
他知道自己不該生氣,可是萩生臨死前那麼痛苦,在最後一刻,依然這麼惦記著他。
萩生的感情彷彿傳遞到他身
上,在意識到唐堂再次擁有一個新的愛慕者時,他……不該為萩生生氣嗎?
安室透抬眸,看向唐堂。
唐堂在洗手帕,寬大的袖口掛在唐堂手腕,往下垂,鬆快的袖口顯得唐堂的手腕更加纖細,溫暖的橘黃色調讓他臉色多了幾分生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臉頰削瘦的凹陷,沒有扎住的髮絲垂落腮邊,更讓他多了幾分柔弱。
安室透的話忽然都凝固在喉嚨。
沉默半響,他只有轉移話題問道,“你身體還好嗎?你是怎麼從醫院逃到這裡的?()”
醫院?
唐堂洗帕子的手一頓,探究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怎麼知道他是從醫院逃出來的?
是你?!?()?[()”
“是我。”安室透承認。
唐堂一口氣沒上來,扔下手中的手帕,反應過來,他當時太先入為主了。
昏迷前,都本抓住他的手不肯放開,甚至和他一起跳了下來,他醒來之後,便以為把自己困在醫院的人是都本,實際上根本不是都本,而是安室透。
太……
唐堂一時沒有找合適的形容詞。
好吧,這也太烏龍了,怪不得他能夠那麼幸運地遇見安室透,一切根本就是他自找麻煩。
事情已經發生,唐堂也不想過追究了。
他很快冷靜下來,隨口解釋了兩句,把自己異常之處掩蓋過去,仔細詢問當年發生的事情,“謝謝你,我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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