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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施坦因使勁抽著菸鬥，&ldo;你袒護自己的學生，由此引發的後果你考慮過麼？如果白王是如黑王所稱的&l;兇王&r;，誰知道白王血裔會怎麼對待人類。血統甦醒之後，路明非可能成為我們的敵人，楚子航的黃金龍瞳無法壓制他，他或者擁有無與倫比的潛力。誰敢讓他在這個學院裡生活？&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古德里安猛地抬起頭來，大聲問。

&ldo;寫成報告，遞交給校長。&rdo;曼施坦因低聲說。

古德里安心裡一寒，&ldo;遞交這樣一份報告的結果是什麼？&rdo;

&ldo;隔離路明非，研究他，他不能作為學生，也不能離開這所學院。直到身份被證明。別遲疑，現在就打電話，別把自己卷進去。&rdo;曼施坦因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遞向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沉默了很久，抓住了曼施坦因的手，緩慢有力地合上手機。

&ldo;路明非……&rdo;古德里安頓了頓，終於說出了他早已想好的那句臺詞，&ldo;是個很好的孩子。&rdo;

曼施坦因一愣，茫然不解。在學術上曼施坦因不如古德里安，從大學開始他就抄襲古德里安的作業，一直抄到博士畢業。他知道這個好友隨口說的一句話可能富含深意，這個時候絕不能露怯，要考慮清楚才回答。

曼施坦因低頭沉思，壁上的古鐘&ldo;滴答&rdo;作響，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ldo;你是說……他人性這一面的善良會抵抗白王之血召喚？&rdo;曼施坦因不太肯定，&ldo;好吧，我認輸了，你告訴我答案。&rdo;

古德里安撓撓頭，&ldo;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就是記得諾諾跟我說，他收到父母的來信時在女廁所裡哭得稀里嘩啦。&rdo;

&ldo;這和白王血裔有任何關係麼？&rdo;

&ldo;沒有啊，作為一個孩子，我覺得他挺孤獨的，也善良，是個好孩子。我們總不能剝奪他的機會吧？誰願意當一個標本？&rdo;古德里安看著老友的眼睛，&ldo;我們都還記得自己的童年，對吧？我們也當過標本啊，那時候我們兩個隔著鐵欄杆，努力地伸出手去要握在一起……那時候你是不是也很難過？&rdo;

曼施坦因愣住了，低下頭，默默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呵斥聲穿越幾十年傳回他的耳邊：

&ldo;把那兩個瘋小孩拉開！他們在幹什麼？&rdo;

&ldo;該死的！鬆開手！我警告你不要給自己惹麻煩！&rdo;

&ldo;到了電療的時間了！拉開他們！帶他去電療室！&rdo;

他還記得電療的痛苦，像是有碎裂的刀片在身體裡割，每一次巨震之後，都會聞見淡淡的焦糊味，會想要哭。那時候他總看著禁閉室裡唯一的方窗，渴望像鳥兒一樣飛翔，渴望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改變他的人生。

芬格爾把啃乾淨的鵝腿扔回盤子裡，打了個飽嗝，上身前傾，直視路明非，&ldo;要聽……秘籍麼？&rdo;

&ldo;秘籍？&rdo;路明非一愣。

芬格爾壓低了聲音，&ldo;一切的考試都是手段，手段是人發明的，人發明的東西就一定有破綻！&rdo;

&ldo;師兄！&rdo;路明非精神一振，換上了最親切的稱呼，&ldo;可有好主意？&rdo;

&ldo;介意作弊麼？&rdo;芬格爾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