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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墨水。

許嬤嬤一開始還想用皇后需要的威儀去約束冉喬鳶，但她很快就認清現狀，威儀算什麼，陛下一點都不在意，他的眼睛全停留在娘娘身上，一刻都不想離開。

茉莉開在芒種之前，周長誦叫人搬了幾盆去太承殿，冉喬鳶於是找到新的樂子。

回去的時候理所當然被拉住手腕，冉喬鳶一面替他繫上茉莉花串一面問他：&ldo;我做的是不是好多了?&rdo;

周長誦仔細端詳，然後點了點頭。

&ldo;比你做的要好吧?&rdo;冉喬鳶立刻跟上。

&ldo;唔……嗯。&rdo;被戳穿陳年舊事，周長誦也毫不心慌，看見乳孃抱來太子，揮舞的虎虎生威的兩隻白胖胳膊上，空無一物。

他露出笑：&ldo;你做的最好。&rdo;

一心咬著手指的周珒翊，還沒有察覺到，他在學會獲得努力母親的注視之前，就已經落下了父親一大截。

學字的同時，冉喬鳶開始翻找舊物，周長誦看她彎腰許久，走過去抱著人起來：&ldo;找什麼要緊的東西?&rdo;

&ldo;是扇子，你送我的。&rdo;冉喬鳶轉過臉去，嘴唇上落了一個輕吻。

周長誦抬起眉毛：&ldo;找那個做什麼?&rdo;

冉喬鳶彎起嘴角：&ldo;我想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麼。&rdo;

&ldo;好話。&rdo;

&ldo;走開啦，我要找了。&rdo;

&ldo;真的是好話。&rdo;周長誦不依不饒，&ldo;芙蓉不及美人妝。這一句。&rdo;

冉喬鳶將信將疑，問他下面是什麼：&ldo;我不信，那個時候你又不喜歡我。&rdo;

&ldo;喜歡的。&rdo;臉一點都不紅的周長誦。

冉喬鳶閉一下眼睛，完全認輸：&ldo;好吧，我去看芮芮。&rdo;

周長誦放人走，他看著冉喬鳶的背影消失在珠簾後，盯了很久。

他那個時候確實不喜歡她，寫一句詩也只是興致來了。雖然不喜歡，但他無可否認，冉喬鳶的美貌真的讓當時的他無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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