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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轉過去，看見藥碗裡已經沒有再冒熱氣。

&ldo;還要喝嗎?叫人新去煮一碗。&rdo;

冉喬鳶搖了搖頭。

被握住了手臂扶起來，周長誦要帶她進去裡屋：&ldo;我去叫水，你先坐著。&rdo;

美人在最後一刻拉緊了他的手指，面帶懇求：&ldo;不要趕芸姵走。&rdo;

忍耐著答應，周長誦說了一聲好，然後才去了外面。

芸姵就在外守著，見到周長誦出來就立刻跪下行禮。

衣擺下露出一雙略帶塵土的鞋，芸姵的眼睛死死盯著地面，脊背已經開始出汗。

&ldo;你過來。&rdo;

腳步虛浮跟在後面，周長誦一直到看不見冉喬鳶屋子透出來的燭光才停下。

芸姵又跪了下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周長誦看著地上瑟瑟發抖跪著的人，語氣怪異。

&ldo;你知道朕為何留你?&rdo;

連忙磕頭，芸姵嗓子發緊：&ldo;是陛下心慈，姑娘又仁善，奴婢不足為報。&rdo;

周長誦不想聽這些虛話，冉喬鳶不在，他終於露出脾氣。

&ldo;你伺候在姑娘身邊，對她的事自然知道……&rdo;

芸姵心頭一跳，以為結局總算來臨。

護主不力，待事不專，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但是周長誦突然轉了話。

&ldo;可既然姑娘為你求情，朕就留你一命。&rdo;

恍惚一瞬，芸姵拼命剋制自己才沒有表露出心緒。

&ldo;以後也由你照顧。&rdo;

記得叫人去喊水，周長誦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要往回走，他不能離開冉喬鳶太久，不過也記得讓人改了稱呼。

&ldo;不叫姑娘了，都喊娘娘吧。&rdo;

他現在不想處置這個宮女，既然冉喬鳶依賴她，就讓她再賴一陣子，等回了宮，她只能有自己，至於這個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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