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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他的鼻尖輕輕皺了皺，&ldo;換了薰香嗎?&rdo;

不是玫瑰的味道了。

冉喬鳶抓了抓眼皮：&ldo;好像是……&rdo;

她也不知道許嬤嬤為她用了什麼香。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

在心裡默默做好了準備，冉喬鳶終於抬起頭，向周長誦問出了今日第一個問題。

&ldo;芸姵……她還好嗎?&rdo;

聽到問話的周長誦，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先前放鬆神態。

&ldo;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但是冉喬鳶忍不住，她的心砰砰跳，手指無意識揪緊周長誦的衣袖。

&ldo;那，芳碧和蘭碧呢?&rdo;她換了個問題，想知道周長誦是怎麼對待這兩個小姑娘的，或許可以知道一點現在他對她身邊人的脾氣。

周長誦低頭望著她，眼前浮現的是那一日被人先後拖走的兩個粉衣宮女，好像是有一個叫什麼蘭碧。

&ldo;是跟著你的兩個小丫頭嗎?&rdo;

冉喬鳶連忙點頭：&ldo;許嬤嬤說她們出宮了。可是為什麼沒有人跟我說，我還想見見她們呢……&rdo;

說到最後就有點沮喪，看起來那些在她身邊待過的人，最後都不怎麼樣。

周長誦摸一摸美人梳起的髮髻，上面一隻金燦燦的紅寶分心發插。

&ldo;你現在不方便，等小孩生下來，我再叫人進宮，來陪你說話好嗎?&rdo;

也沒有別的辦法，冉喬鳶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回到最先的那個疑問。

&ldo;可是芸姵呢?她有照顧我的經驗，叫她和許嬤嬤一起來照顧我好不好?&rdo;

第51章 故人

院子前停了馬車, 幾個穿暗色衣袍別長刀的男子在附近來回走動，神色肅然。

芸姵手裡挎了竹籃, 裡面是今日做飯要用的食材, 她躲在巷子角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冉喬鳶離開這裡已經快兩個月, 美人回宮成為皇妃高高在上，而她則被遺留在這裡無人問津。

但芸姵心懷感激, 她能活下來就已經很好了。所以在聽到要進宮的時候, 芸姵一臉的不可置信。

&ldo;大人說的可是真的?&rdo;

對方明顯不耐煩她的疑問，但也客客氣氣回答：&ldo;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現在還請跟著我們進一趟宮, 蕙嬪娘娘正在等著姑娘。&rdo;

芸姵愣了一會兒, 她的心剛才還砰砰直跳，以為陛下終於要來取她的命, 但一聽到是冉喬鳶要見她, 突然又奇異地平靜下來。

&ldo;好、我……&rdo;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ldo;我去準備準備。&rdo;

但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準備的，芸姵坐在馬車裡, 手裡拿了一個包袱, 那些人檢查之後就讓她帶上了車, 跟她一同進去。

她沒有懷疑, 陛下將娘娘保護的很好，沒有人知道她和冉喬鳶的關係，而如果是陛下要殺她, 根本不需要用蕙嬪娘娘的名義。

她是真的能夠去見冉喬鳶了。

上一次見到的還是宮殿夏日綿長，這一回就已經是冬日短暫。

芸姵跟在一個粉衣宮女身後，抱緊了手裡的東西，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有力氣繼續走下去。

去的方向不是太承殿，芸姵也沒有問什麼，她知道冉喬鳶被封了蕙嬪，照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