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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來接你進去。&rdo;

他的表情冷肅，一點都沒有白天那種輕鬆調笑的遺留。

冉喬鳶忍不住握緊他快完全離開的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

周長誦由著她握了一會兒，最後用另一隻手在她頭頂拍了拍：&ldo;好了。&rdo;

冉喬鳶總算放開。

宋階站在下位，他的身體最近不大好，瘦伶伶的風一吹就倒，今天的訊息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ldo;這些宮人侍奉的不盡心，自然要懲戒一番。&rdo;

他慢慢說，說一個字就要喘口氣，直到剛才看到周長誦回來，他的心才真正放下來，現在正要緩一緩。

&ldo;但我朝以仁政，陛下下令如此，也許不大可行。&rdo;

周長誦坐在椅子裡，語氣平平：&ldo;沒有用的東西，留著朕只覺得心煩。&rdo;

宋階抬起頭，燈光下少年的臉輪廓更加模糊，他看著他長大，盡心扶持，然後他說，&ldo;沒有用的東西，朕看了心煩&rdo;。

他也快沒用了，何止沒用呢?甚至都變成了周長誦的絆腳石，插在心上的一把刀。

&ldo;是，陛下自然有自己的主張，臣不敢多言。&rdo;

周長誦總算給了他一點目光：&ldo;宋大人奔波一日還因此事進宮，應該累極，朕先送你回去吧。&rdo;

&ldo;謝陛下。&rdo;

冉喬鳶在外面站了很久，她都懷疑自己真被丟了，又覺得周長誦傻，涼亭的時候不丟，現在他想丟也丟不了了。

&ldo;你怎麼才來……&rdo;

她從牆底下站起來，在原地跺了跺腳：&ldo;好了嗎?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rdo;

周長誦是送人出來的，冉喬鳶也看見了，等他送完人從這邊繞過來，走過冉喬鳶的身邊，冉喬鳶連忙跟上。

她一路嘀嘀咕咕走進太承殿，不過除了周長誦也沒人能聽到。

&ldo;我真是累死了，唉……&rdo;她嘆了口氣，自己坐在美人榻上揉腿，&ldo;你的宮女都不能借給我捶捶腿……&rdo;

畢竟人家都看不見她，而且碰到就消失。

是個人都會害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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