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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她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爸爸就告訴她——
“小欣然,這宅子是你太姥爺留下來的,是我們年家的傳家之寶,這是我們作為年家人必須世代守護的,以後你和安然長大了,你們要好好守護宅子,這是爸爸對你和安然唯一的要求,也是太姥爺臨終前的願望。家在人在,家亡人亡,這是我們年家世代的祖訓,安然還小,欣然你要肩負起這個責任,知道嗎?”
“知道!”聲音響徹了整個空間。
小小的年欣然哪裡懂那麼多,只是在爸爸問她知道嗎時,她下意識地要回答知道,而且聲音一定要透亮。
“家在人在,家亡人亡”,這是年家世代相傳的祖訓,也是太姥爺臨終前說的話。
可是,卻……
她相信自己爸爸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難道除了抵押房子就沒有其他可行的方法嗎?
再一次,年欣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奪眶而出,她自認為自己是個足夠堅強的人,從小她不喜歡哭,長大她更不願意哭,哭解決不了問題,如其在這裡哭哭啼啼,還不如把時間花在思考如何解決問題上,這樣更實際一點。
但這一次,思考解決問題,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她的腦袋想進水了一般,蒙了,想不到任何的辦法來。
兩百萬?
她要去借嗎?那上哪去借?誰又願意借這麼大筆錢給她?
除了借錢,她還能怎樣?
去偷?去搶?
這些都是行不通的!
可是她還能怎樣?
誰能給她指明一條康莊大道啊!
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滑落,滴落在她淺藍色的牛仔褲上,化成了一朵無比璀璨的水花……
無助和痛苦交雜在一起,內心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滋味在年欣然的心裡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綻放著,朝著她五臟六腑慢慢蔓延開來……
年欣然痛苦地捂著臉,眼淚卻肆意地流淌著,她知道她不應該在公眾場合這麼不注意形象的,可是這一刻的她沒有辦法了,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哭……
哭是弱者的行為,可是現在哭是唯一能讓年欣然情緒發洩的方式。
“嗚嗚……”
一抹眼淚,一抹鼻涕……
“不是已經不哭了嗎?”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濃厚的不悅。
年欣然也沒有看向來人,繼續哭,只是在聲音上收斂了一下,其實她就算是哭,也不會大聲,是那種默默地哭泣著,惹人可憐、心疼的那一種。
見她還是在哭,他就知道這丫頭絕對是吃硬不吃軟的,對她有一個最有效的方法——威逼。
“好,你繼續哭,不哭了,我們再考慮登機的事。”
“啊——”年欣然水汪汪的眼睛地看著男人,那鼻涕還掛在鼻子上,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是要登機了嗎?”
“是!”雷冽斬釘截鐵地回了句,眉宇間的不悅加深了。
早在年欣然換好衣服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選擇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原以為她只是想安靜一會兒,不打擾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多到一邊哭了。
這丫頭不是鐵打的嗎?
他寧願她是那個伶牙俐齒的年欣然,也不願意見到她哭哭啼啼的樣子,說真的他不會哄人,就算是見到她哭了,他也不會好言相對,也不會安慰半句,甚至連紙巾也不會遞一下。
這就是他,雷冽。
“我……我可以走了。”
她就是等著登機,她的心是早已飛回去了。
雷冽挑眉地看向她,眉宇間的不悅又加深了,卻忽略了她臉部的表情,冷淡地說了句:“你不哭了再跟我說話。”
“你……”年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