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第1/6 頁)
琉璃碧瓦,雕欄玉砌,僕從成群,舞女翩翩,絲竹齊響。董卓的府邸,無論是規模,擺設還是其中的僕役舞女,都遠遠超過了作為臣子該有的規格,甚至在很多地方連皇宮都難以企及。
可惜,雖然府中盡是瑰寶奇珍,今日來到這金碧輝煌的府邸的大多數精通此道計程車人,卻無心欣賞。董卓把持朝政,禍害忠良,為天下人所不齒,他們又怎願意來此參加他府上的宴會。只是,強權在前,文人風骨再傲再硬,也硬不過開刃的刀鋒。
董卓每一位官員府上都專門派了人去請,言語間卻根本容不得拒絕。那吳少府,不過是推脫了一句身體不適,隔日便被不知哪裡來的流匪滅了滿門。京師重地,哪裡來的流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所有人都明白,卻敢怒不敢言。
這群人一個個內心又恐懼又氣憤,卻還是隻能勉強掛著笑容。不過與這些人相對的,董卓手下的部將,如郭汜李嗷鄣熱耍透韝雎嫘θ藎哉餑僑菏治薷考xΦ奈娜司淺胺澩笮Α
不過,最威風的還還當是董卓的義子,都亭侯飛將軍呂奉先。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中,披猛虎袍頭戴五花翎,身旁的那把方天畫戟閃著冷人膽寒的光芒。堂中進來的每一個人都不自覺的遠遠繞開於他,而他則只是時不時的輕蔑瞟一眼來人,繼續豪飲身邊侍女剛為他倒好的烈酒。
這時,一人踏步進來,此人雖然已年過半百,步履蹣跚,眉宇間盡是垂垂老朽之態,但此人的到來,卻讓原本思緒茫然的眾士人為之一振。來人不卑不亢的將厚禮交給董府的僕從,而後穩步走進了宴堂,與見到的每一位同僚敬著禮,縱使是在那裡痛飲的呂布,都在此人進來後對著此人遙舉了一下,以示敬意。
此人便是王允。朝中的忠臣剛烈的早就被董卓尋個由頭殺了,王允雖然也是董卓的眼中釘,但他極懂中庸之道,董卓由頭是尋了許多,卻都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挺了過去。
“王司徒——”
王允剛一在自己位置上坐下,身邊的人就湊上來似乎有話說。王允在案臺下暗壓下對方的手,示意對方莫要憂心。
縱使是鴻門宴,也要看董卓有沒有西楚霸王的本事。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董卓作為主人才姍姍而來。他身帶金冠身披蟒袍,雖然近來生活安逸,但往年和西羌人打仗時留下的健壯的軀幹可是未曾消去一毫。當年他僅帶領幾百鐵騎,就衝破了羌人和胡人的軍陣,可謂是驍勇非常。此刻不過幾步,卻是走的虎虎生威,舉手投足間盡是令人膽寒的煞氣。
“今日眾位能賞光來我董某人府上,董某深感榮幸。”董卓先是對眾人舉酒,說話的語氣卻與客氣的內容大相徑庭,“來我董某府上,諸位就要盡興,否則便是不給我董某面子。這碗酒,董某先乾為敬!”
西涼的烈酒,董卓的部下自然是飲的痛快。而對於那些習慣了花前月下小酌的文人,這滿滿的一碗酒飲的可是痛苦萬分,辛辣的酒流淌在喉嚨裡刺的人直迸眼淚。終於,有一人實在是喝不下去,一抹眼角的淚,放下了那還剩下些許酒液的碗。
碗還未接觸到石案,卻是刀起,鋒利的刀刃卷挾著機鋒呼嘯而來,此人的頭應聲落地,血一下噴濺而出,清液剎那間變成猩紅。
他身邊的人用手沾沾臉上的血跡,竟嚇得半響連驚叫都叫出不了聲。
“董某可說了,不盡興,便是不給我董某人面子。”董卓輕飄飄的道,對眾人臉上的或是恐懼,或是憤怒置若罔聞,“不過,這位李騎尉,任職間中飽私囊,欺壓百姓,前幾日更是衝撞皇輦對聖上不敬,聖上已經下令要誅殺此人肅清朝中風氣。”
“此人本就罪無可赦。所以,本相國可不想聽到某些人,”眼中寒光直射向左下手的王允,“說本相國草菅人命,濫殺無辜。”
王允放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