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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是夜鶯吸的,難不成是人吸的?!
在場眾人的反應都和他一般無二,司鐸也不住地後退了兩步,抬手捂住心口,那踉蹌的身形被身邊的壯士扶住。
「摩恩,這事你可知道?」他抖著嘴皮子開口。
「不……」摩恩沉重地應了一聲,突然仰起了頭,「但是,我想格里芬小少爺是知道他母親的死的。您可還記得?我在察覺不對時,向他問詢可否去安撫格里芬夫人的情緒,他卻不肯同意,回答『恐怕不行』……」
摩恩聽了壯士的話後,確實有想過可能是格里芬小少爺「殺」了自己的父母,但這個猜想太過喪心病狂,且小少爺本人也死去了。
「這件事,不能由我們來解決了。」
司鐸大人在沉默良久後拍板定案,決定要派摩恩同格里芬一家三口加上一隻鳥的屍體一起去到主教廷,由最高權利來直查此事。
他連夜放飛了送信的鴿子,準備明天一早就送這支奇異的「隊伍」遠行。
龐大的噁心感伴著驚愕和恐慌,一直持續到了摩恩離開聖壇還充斥在他的頭腦中。
今晚是留給他最後的時間,歇過一晚便得離開帕丁利坦小鎮,出發前往大陸中心。
心裡沒有半點即將去到離神最近的地方的激動,而是被沉甸甸的疲憊與茫然填滿。
等摩恩回房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吃過一點沒滋沒味的飯後便呆坐在桌邊,不知道格里芬一家離奇死亡的背後是什麼在作祟,也不知道自己走後能把鳥兒託付給誰來照顧。
而今天大概註定是格外繁忙的一天,就連這個時候都有人來打擾——他的房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不過這一回,敲門的聲音輕了許多。
「摩恩……我、我是帕西,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摩恩十分驚訝,他趕緊站起身來迎過去,同時說著:「請進。」
帕西的樣子肉眼可見的憔悴,進來以後便拘謹地站在門邊,任摩恩怎麼邀他坐下都只是擺擺手。
「那本《異聞奇談》是我的,你看到了夜鶯的故事,對嗎?」他的眼下綴著大大的黑眼圈,開口便單刀直入,只是語氣有幾分卑微,「我聽到了你對司鐸大人講的話,你也覺得是夜鶯做的,是不是?」
摩恩在聽過壯士匯報的「放血口」後其實已經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想,只是還沒等他否定出口,帕西已經神神叨叨地再次講述了起來:「我知道那故事是真的,一定是帕丁利坦也出現了夜鶯。我早就見過的,我曾經親眼目睹!」
他的話引起了摩恩的驚覺。
「你見過,什麼意思?」
「在我還在艮狄康教堂的時候,曾經奉命處理一場兇殺案。重點並不在此,那個死者死於利器,沒有詭異之事發生,但是……」他說到這裡眼神變得閃爍起來,「呼」了一聲後才繼續道,「但是在我去調查的時候,恰巧碰見了一隻夜鶯。它俯趴在死者的傷口上,貪婪地飲食著,那場面,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你懂了嗎?在這一次聽說了格里芬老爺的死狀後,我立刻想起了那隻夜鶯……我知道自己軟弱膽小,但是這件事說出去誰會信呢?我知道此事古怪,不說一聲也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好在,你也並未出事,不然,我真的良心難安。」帕西抬手捂住臉,肩膀聳動了幾下。
摩恩還沉浸在他剛剛的經歷中,沒有講話。
帕西抬起胳膊蹭過眼睛,抿抿嘴後對著摩恩真誠地叮囑道:「我知道司鐸大人安排你前去主教廷,那裡的人只會更固執,他們就算親眼看到都未必願意相信真相。我過來也只是想勸你千萬小心……」
「可是,血並非是夜鶯吸食的。」
看到對方一臉認真又憂心的樣子,摩恩實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