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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將今日在玉壺仙宗的事都說了,尤其是幼兒被拐失蹤一案。言語之間,二人不住讚嘆謝紅塵光風霽月、智力超群,實乃謙謙君子。聽得監正大人面帶微笑,心起陰雲。
——哼。明天去內閣,提議向仙門徵收賦稅吧。
第24章 求醫
次日,司天監秘密下發文書,要求各級府衙密切留意對孩子最為寵溺的民戶。
命令很快下達縣、村,細化到每一戶人家。
一張無形的網,正慢慢張開。
中午,雪還在下。
黃壤被推到花廳裡,旁邊就是暖盆。庭外大雪紛飛,第一秋背著手站在簷下。黃壤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修長筆直,有一種庭外雪如詩,簷下人如畫的感覺。
庭中,鮑武正領著一群人掃雪。他光著膀子,幹得熱火朝天。手底下有人抱怨:「監副,怎麼一回來監正就罰我們掃雪?你是不是又在他老人家面前亂說話了?」
「放屁!」鮑武眉毛都飛了起來,「這明明是監正體恤咱們辛苦,這才賞下了掃雪的活兒。是吧,監正?」
他轉頭向第一秋問過來,第一秋都沒理他。
忽而,外面有人匆匆行來。底下的人見了,紛紛道:「宗少監!」
黃壤的視線正對中庭,她眼看著這人走近,也知道這個人必然就是玄武司的少監宗子馥了。畢竟四位少監,只有他還沒露過臉。果然,他大步行到簷下,衝著第一秋拜道:「子馥參見監正。」
第一秋嗯了一聲,問:「如何?」
宗子馥道:「苗耘之在外遊歷多日,今日方返回白骨崖。但這老頭脾氣古怪得很,下官連他面都沒見到。只是……只是被他隔門罵了一頓。」
啊,看來他是被第一秋派到白骨崖,蹲守苗耘之了。
苗耘之,這個人,黃壤曾見過。他住在白骨崖,是現今仙門公認的醫門泰斗。曾經師問魚和謝靈璧都有心拉攏他,但他油鹽不進,二人也只得作罷。
第一秋找他做什麼?
宗子馥顯然氣得不輕,他文人出身,在天下士子中頗有聲名。歸附司天監後,他居玄武司少監,有「天下半師」之稱。
他麵皮白淨,留著一把整齊的山羊須,看上去十分儒雅斯文。如今他氣成這樣,足見是真受了委屈。
第一秋道:「無妨,我親自前去會他。」
宗子馥欲言又止,半晌,說:「只怕監正過去,他也未必買帳。今日他不僅罵了屬下一頓,連陛下也……」
他沒再說下去,若要再說,便是大不敬了。
第一秋卻很明白他未能出口的話,說:「他生性如此,不必在意。」
說完,他回身到來黃壤面前。黃壤坐在暖盆邊,身上換了白色衣裙,肩上披著蓬蓬的白狐毛領。毛領外圍,綴著一圈珍珠流蘇。
她今日梳了個傾髻,上面簪了一朵銀花絲嵌寶石的珠花。珠花周圍又點綴了些星星般細碎的寶石,為了與之相襯,右手無名指上也戴了朵黃蕊白瓣的綢花。綢花上一條細細的珠鏈緊連著腕上銀絲精編的珠繩。
再加上描繪精緻的指甲,簡直完美。當然了,這一身自是昨日監正大人白嫖所得。
黃壤渾身上下都烤得暖洋洋的,小臉也紅撲撲的,說不出的嬌艷。第一秋取來蓋毯,搭在她雙腿上,說:「今日我們去見一個人。」
要去見苗耘之嗎?黃壤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吃個閉門羹嘛。她如今境況,那簡直是唾面自乾、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簡直無所畏懼。
白骨崖從前並沒有名字。
後來苗耘之在這裡開宗立派,大家為贊他活死人、肉白骨,這才起了這個名。只是傳了多年,不明原因的人難免會覺得陰森。
苗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