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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見不動如嶽,靜靜凝望他們練習的情形。
一看便知道她的視線正追循著某人。一名長相帥氣的男孩。
惠彌無法就此離去。因為當時和見的身影,令他有種沉悶無法喘息的感覺。
他站在一旁望著和見,感覺得出她身子微微一震。
因為練習結束,他注意的那名男孩正走出網球場。
惠彌心想,這樣她就能回去了,心裡鬆了口氣。但和見卻仍佇立原地,一動也不動。
仔細一看,有名少女前來迎接和見注意的那名男孩。一名可愛的少女,與冷靜沉穩的和見形成強烈對比,天真無邪的少女。
他們兩人似乎是公認的一對,兩人相視而笑,並肩離去。
惠彌自然感到更為沉悶。
和見佇立不動。面無表情地凝視離去的兩人。她的視線緊迫著少女的表情,以及那名滿面春風的少年,眼神猶如在舔舐著對方一般。她文風不動地凝視,直到對方的身影隱沒。
她的模樣令惠彌感到不寒而慄。
他心想,和見有受虐傾向。原本以為她有虐待傾向,其實不然。她那模樣帶有一種自虐性。將自己推入悲慘的絕境,逼自己非得&ldo;睜開眼睛&rdo;去面對這樣的狀況不可。惠彌悄悄離開現場,腦中思忖著這個問題。
當時和見露出同樣的眼神。清醒、空虛、平靜的眼神。
妹妹身穿制服的身影,在窗外逐漸遠去。
什麼嘛,現在仔細一想,她做的事和小時候相比,一點都沒變嘛。
惠彌將牙籤放回筷子袋裡,一面將它插進鐵路便當的紙盒內,一面嘆息。
我不相信她會幸福。做夢也沒想過她會有幸福圓滿的結局。
之所以從完美無缺、人人稱羨的婚約中逃脫,也是這個緣故。想必她無法描繪出置身幸福中的自我形象。她總是在追尋某個破滅的幻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但這是為什麼?雖然家中環境有些特殊,但衣食無缺,家人的關愛也不見得比別人少。她自己也擁有過人的才能不是嗎?
我們無法領略別人的煩惱。無法完全理解別人。昨晚多田也這樣說過。
惠彌一臉恍惚地望著迷濛的窗外景緻。
儘管同處札幌市內,但與博士住處的窮酸樣相比,這裡可說是高階地段的大樓。而且水準頗高。
希望對方在家。
惠彌在心中暗自祈禱,按下對講機的按鈕。這是可以顯示訪客模樣的對講機,希望對方一見我俊美的容貌,便同意接見我。
&ldo;‐‐餵。&rdo;
對講機傳來沉穩的聲音。很好,在家,真走運。
&ldo;您好,敝姓神原。前幾天在若槻博士的住處與您見過面,當時真是失禮了。今日前來,是有問題想向您請教。&rdo;
惠彌湊向前,將臉抬向攝影機。
對講機的另一頭陷入一陣沉默。
&ldo;不會佔用您太多時間。也不會說些令您困擾的話。&rdo;
惠彌更進一步說服對方。
難得對方在家,豈能沒見到面就這麼回去。
&ldo;請進。&rdo;
伴隨著一聲冷淡的回答,同時傳來開鎖的聲響。
數分鐘後,前來開門的若槻慶子,以沉穩的神情正視著佇立玄關的惠彌。
&ldo;您好。&rdo;
惠彌微笑以對,不顯一絲羞慚。
&ldo;令妹沒和您同行嗎?&rdo;
&ldo;沒有。為什麼您知道我是她哥哥?&rdo;
&ldo;我也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