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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傲梅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打撈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夙劍深吸一口氣,緩緩吐息。“你私援罪犯,重傷同門弟子,又出言詆譭前任掌門,儘管你貴為師叔,我還是得以門規,加以懲處。”
鳳歧瞠著佈滿血絲的雙眼,憤恨地掃過在場所有人。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
是他們,是他們害慘傲梅!鳳歧像發了瘋似地使盡全力橫掃青玉門,縱然十名弟子同時圍上也抵擋不了他半招,凌厲的攻勢宛如飛鳳瀑奔流而下的泉水,強勁且源源不絕。原以空拳與他打成平手的夙劍驚服不已,不得不祭出龍紋劍與之抗衡,窮盡畢生所學。
怒意正熾的鳳歧出招不顧力道,夙劍身上漸紅,直到他踩中傲梅扯落的那條裹傷的布條,鳳歧的攻勢突然轉緩,甚至完全收勢。
“傲梅……對,我要去救傲梅!”鳳歧目光由布條轉至傲梅墜落的地方,恍然大悟,丟下眼前奮戰的物件向前奔去。
醒來不久的夙山尚未了解情勢,只見帶傷的夙劍與其他弟子便驟下定論,借過一把長劍撲向鳳歧。
“萬萬不可!”夙劍疾聲下令,仍是遲了一步。
鳳歧驀地睜大雙眼,俯視左下腹貫出的長劍,身軀不穩地晃動了好幾回,他甩了甩頭,忍住疼痛與暈眩,繼續舉步向前,直到水潭近在咫尺,才露出一抹迷離的笑。
“傲梅,等我。”
他再也支撐不住地閉上雙眼,直直往前倒去——
第4章(1)
金風送爽梳竹而過,沙沙輕響美如淨樂,竹林下,兩名神態雍容的少婦提著果籃,沿著清澈小溪往山上的觀音寺走去。
“銅安城裡也有廟宇奉祀觀音,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花上三天,跋山涉水到這兒來,還放下春松居的生意不幹,你身子不好,少操勞了行嗎?”
“這裡對我意義非凡,當年我跟焚光,就是在山上的觀音寺相遇的。”
“就因為這樣?你太不夠意思了吧,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問你好幾年了,現在才告訴我。”虧她們兩個是生死相交的好姐妹,真讓人氣結。
“我跟焚光差了二十來歲,以前不說,是因為你反對,現在不說,只是單純忘了。”沁蘭看著氣嘟嘟的小梓。她的性子跟年輕的時候一樣,沒什麼變,喜怒全寫在臉上。
沁蘭不禁笑了,拉緊與這季節不符的狐毛披風,繼續前行。“又不是多大的事兒,焚光都走了快五年了,他的事情,我自然少說了些。”
“是你有本事容忍他,什麼門派規定不得嫁娶,不能迎你過門,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就這樣被他糟蹋,想來我就有氣!”沁蘭是個孤兒,從小渴望有個家庭、有個疼她的丈夫,結果焚光那傢伙一個也給不起。
出資替沁蘭開了春松居又怎樣,人又不在身邊陪她,兩人收了個義子,還不是隻燕子,春去冬來,每次回來待不到三個月就巴望著往外飛。
“氣什麼,我現在過得挺好的,這樣就夠啦。”漫步在涼爽竹林下,那些愛呀、恨哪,都隨風了。
“說得容易,那你還年年上山……噯,沁蘭,你瞧,河裡邊的是什麼?”實在氣不過的她本想再數落兩句,誰知一抬手,恰好指到河裡一抹漂流的白影。
“不好,是人!”沁蘭放下果籃,抓了竹竿想勾起水裡的人,無奈兩個女子力小體弱,哪裡贏得了強勁的水流,幸好有人駕馬車經過,幫了她倆一把。
“是個姑娘……天呀,傷得好重。”測了她的鼻息與脈搏,幾不可聞,但人還活著。沁蘭抹了抹汗。“小梓,我們帶的傷藥夠用嗎?”
“小傷還行,可這傷根本沒用,她腹部的傷委實太深,整罐金創藥倒下去,全讓血給衝出來了。”她也急著,不過是為急著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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