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溫元溪(第1/2 頁)
"是雲氏身邊的姑姑。"尺墨抹了把臉,繼續給她擦背。
"只是奴婢不清楚,我們的行蹤是如何洩露的。"
溫幼宜晃了晃手上金鐲,"那就該問我的好伯母了,她可是衛家嫡出小姐。"
"小姐的意思是梨花衛裡面有她的人。"尺墨明顯慌了些,她是令主,居然一點都未曾察覺。
察覺到她的慌亂,溫幼宜將帕子接過,泡在水中,慢慢的擦著身子,"畢竟衛家也出了力,她作為嫡小姐會不知道嗎?"
"不單是她,就連溫家大房這邊都安了人。"
清洗過後,身子明舒服了不少,換上桃子送來的淺藍色長裙,散著長髮走入最亮的主室,看著裡面明顯重新換過的傢俱,以及燃起的薰香,睏倦的輕掩面部。
"收拾好就下去吧。"
"是。"
桃子等人行禮後退去外室,溫幼宜坐在妝奩前給自己上藥,透過鏡子看著滿目愁容的尺墨。
"急什麼,我才剛接手梨花衛。"
看著小姐衝她輕拍凳子,委委屈屈的坐了上去,扯過桌子上的銀耳粥,握著勺子用力戳。
"小姐,您是剛接手,可這令主奴婢都當了好些年了,從未發現有人存在二心。"
"傻瓜,沒有人有二心,只不過主子不同罷了。"
"衝突出現之前,他們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看著被她戳的亂七八糟的銀耳粥,輕拍她的手背,"別戳了,等會怎麼吃?"
"您要吃銀耳粥?"尺墨端著手裡的粥,有些不太相信的反覆確認。
溫幼宜見她要起身去重新要一份,忙將人拉住,"我是說你。"
尺墨哦了一聲,喝了口碗裡的粥,"奴婢就把這當成那些個小人,給他們戳個稀巴爛"
"別嗆著。"溫幼宜睨了她一眼,"今日怎麼沒見到咱家小丫頭?"
咕嚕咕嚕喝粥的動作頓住,尺墨恍然想起這兩年跟在祖母身邊的元溪小姐。
"是啊,大姑娘跟您關係最好,不應該不來見您啊。"
"去查查,若有人問起,就說一年未見溪丫頭,我很是想她。"
尺墨將粥一口喝掉,嘴巴一擦,披風一系,開門就出去了。
溫幼宜伸出的手默默收回,對著鏡子,頗為艱難的上藥,一邊上藥一邊嘆息,甚至開始懷念尺素在的時候。
但很快她的暗歎便蕩然無存,因為尺墨匆匆跑了回來,懷中還抱著已經睡著的溫元溪。
溫元溪是溫爍的嫡女,因為一些原因去年送到了興陽,此番溫幼宜前來,便存了藉機將人接回去的打算。
尺墨用披風裹著,將十三歲的小姑娘抱進來,即便是這樣大的動靜,小姑娘都是一醒未醒,仍舊沉睡。
將人放在溫幼宜的床上,尺墨立即給她把脈,眼底一片沉重。
溫幼宜將外衣穿好,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沉睡的小姑娘。
小姑娘好像比在京中時瘦了許多,圓圓的臉蛋明顯消瘦了許多,小小的尖下巴都冒了出來。
心疼的輕拂小姑娘的髮絲,見尺墨把完脈立即將床幔放了下來,解開小姑娘的衣服,將她仔仔細細的檢視一番。
確認跟離開京城前一樣後,猛的鬆了口氣。
"她怎麼還不醒?"
尺墨正在從包裹中翻找藥物,"姑娘服了類似蒙汗藥的東西。。"
"迷藥?"
接過尺墨遞來的小藥丸,將人扶起喂藥,面色已是不愉,"跟溪兒一同來的婢子嬤嬤呢?"
"奴婢去的時候,並未看到,倒是老夫人身邊的靜嬤嬤守在外室。"
"祖母的人, 她可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