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段燁然伸出右手猛地一拳擊打在假山上,那假山頃刻便缺了角,也染上些血跡來。
白清霜嬌呼一聲,心疼的捧住段燁然的手。
段燁然瞥了她一眼,若是魏長寧在,定然不會心疼他,反而會嘲笑他以卵擊石,愚昧無知。
想到這他對白清霜便溫柔了些,他心情平復下來了,便哄著她。「天色已晚,我送你回白府吧。」
白清霜給他右手簡單包紮了一下,乖巧應了聲,便跟在段燁然身後。
她有些躊躇,不知該從何下口。「燁然……」
段燁然自顧自走著,沒聽到她說話。白清霜便又大了聲音喊了聲,「燁然,我有些事想同你講。」
「再過幾個月我就十七了,父親說我的親事該定下了。」
白清霜低著頭,雙手不安的攪著帕子。「我人是許了你的,我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我為了你,連宮裡頭正經娘娘都可以不做的。」
「只是你父親不允你做妾。」段燁然左右為難,他抓著白清霜的手,真誠的看著她。
「我父親母親那裡也有他們的難處,你該曉得侯爺夫人的位置不是尋常女子能坐得的。」
白清霜咬著嘴唇,她心裡難受極了。她突然有些悔恨自己為什麼輕易把身子給了這樣一個男人。
母親做了一輩子的妾,難道女兒也要重蹈覆轍嗎?
白清霜生了悶氣,面上卻也沒辦法表現。剛好也到了白府,她便扯了笑跟段燁然告了別,兀自回府去了。
剛進了府中,下人便差人來報說是家主有請。白清霜今日已是累極,卻還得強打精神去應付父親。
她推開門,迎面便看見母親跪在一旁。此情此景,她早已見怪不怪。
父親表面上是溫文爾雅的白大人,實則只有內人才知,他慣有打人的毛病。尤其喜歡折磨羞辱自己的妻妾。
白清霜和母親小時候沒少捱打,近些年,她打入京城貴族的圈子,又攀附上段候府這棵大樹,她父親才不敢對她怎麼樣。
只是每每她來庭院拜見父親,他總是讓她母親跪著。
大約是警告她吧,也是告訴她,誰才是一家之主。
白清霜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同父親請了安,便安靜的等待問話。
白父也不叫她起來,只自己斟了茶水喝,然後問道:「你和段小侯爺現如今怎麼樣了?」
「尚可。」
茶杯重重放下,顯然白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他猛地站起身來,這一行為倒嚇得跪在旁邊的婦人發抖起來。
「我是問他可願意娶你!」
白清霜俯下身子,一字一句答道:「小侯爺願迎清霜入府做貴妾,日後有了子嗣再做正妻。」
冰冷的茶盞砸在她的背上,滾燙的茶水浸透她的衣衫,陶瓷瓷片劃過她的手背。
白清霜仍是低著頭跪著,她道歉。「是女兒無能。」
白父怒目而視,他道:「我花那麼多錢給你鋪平的路,你自己沒本事只能掙個妾室。若是有用還好,若是沒用,日後仔細你的皮!」
白父這般說卻叫白清霜定了心,這意思就是應允她入段府為妾了。她顧不上背上的傷,慌忙叩謝自己的父親。
「清霜多謝父親栽培。」
「霜兒,你背上疼不疼」白母跟在她身旁,眼睛裡止不住的心疼。
白清霜抓住母親蒼老的手,對她寬慰的笑了笑。「這不算什麼,我還意外父親這次這麼輕易就放過了我們。」
「二小姐定了伯爵家的公子做正妻,大人今日心情很好。」
白清霜嗤笑一聲,嘲諷著這位白大人。「他倒是把兒女婚事利用的極好。」
「霜兒!」白母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