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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打工者可以開設的賭場。

秦仇顯得極其淡定：&ldo;誇獎了。&rdo;

佟傅言又翻了一頁資料紙：&ldo;認識王老二嗎?&rdo;

&ldo;認識但是不熟。&rdo;

佟傅言冷哼一聲，告訴他：&ldo;我們在某街道的監控裡調取到你和他碰面的證據，舉止親密甚至勾肩搭背。&rdo;

秦仇突然翹了二郎腿，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語氣悠悠：&ldo;逢場作戲，沒什麼好問的。&rdo;

佟傅言又問他：&ldo;王老二來過你賭場?&rdo;

&ldo;很少。&rdo;他說了謊，可是表情依舊很平靜。

佟傅言冷漠地看著他，緊接著門被敲響，讓警員讓佟傅言先出來談下事情。

佟傅言於是起身離開，在臨走之際還把門給掩上，隨後就去了隔壁的房間。房間裡安裝著多臺電腦和播放器，播放器裡映著的人像就是秦仇，他被時刻監視著。

魏東左手託在下巴上，濃密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監控器裡的人。意識到佟傅言的到來，他微微直起身問他：&ldo;你怎麼看?&rdo;

佟傅言保持沉默，雙手散漫地插在口袋裡，眼睛裡毫無波瀾，靜靜地和魏東對視。

魏東就讓佟傅言跟自己出去一趟。兩個人深夜直接上了天台。天台黑漆漆的，還有涼風習習刮開，吹得佟傅言寬大的風衣往後揚起來。

魏東從口袋裡抽出煙，趁著空閒時間問佟傅言：&ldo;你剛才和秦仇對話，之前你和他們也有所聯絡，我現在問你，有什麼想法?&rdo;

佟傅言直接定下結論：&ldo;我們局裡有他們的奸細。&rdo;

魏東絲毫沒有驚訝的神色，淡定的點點頭：&ldo;我和宋宴很早之前就有懷疑，那時候你不在，所以還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rdo;

&ldo;我聽宋宴講起過，多少了解了點。&rdo;佟傅言微微仰頭，去看天台下漆黑一片的光景。

&ldo;咱們局裡確實有奸細。&rdo;魏東說著，把菸頭的灰用手指抖掉：&ldo;但是我和宋宴暗中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找出那個人是誰。&rdo;

&ldo;他藏得深。&rdo;

&ldo;對。&rdo;魏東轉頭看佟傅言：&ldo;我們懷疑過很多人，唐齊冬，唐曉寧，周眀，甚至懷疑過宋宴和佟傅言你。&rdo;

佟傅言云淡風輕般的笑出聲，他的笑聲在廣闊的夜幕中顯得略有苦澀，目光依舊落在天台下的風景。

&ldo;但是我怎麼能懷疑你。&rdo;魏東把菸頭扔到了地上，然後狠狠地用鞋尖踩滅了菸頭，語氣中帶著懊悔：&ldo;你為了把那夥兒販毒集團的販毒線截斷，揪出裡頭真正的老大，而承受的一切，我都不應該懷疑你的。&rdo;

&ldo;但是局裡有禍患一直不滅，就不能安心。&rdo;佟傅言冷靜地給出了答案。

魏東點頭：&ldo;是呀，我們和這夥人貓捉老鼠一樣的，鬥了那麼多年，有多少警察死在他們的手裡。我們抓到的&ldo;老大&rdo;，也只是他們的誘餌，像個小孩子一樣被他們戲耍，怎麼可以這樣!&rdo;

佟傅言身體筆直，清冷的眼睛微看向魏東：&ldo;我知道，接下來我知道該做什麼。&rdo;

然後他就轉身離開，頎長而又筆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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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醒來的時候，是在凌晨四點多的樣子。她本來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