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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傅言透過這層層深霧看她，她微微眯著眼慵懶似貓。

&ldo;你後來怎麼樣?&rdo;簡寧慢慢抽了口煙，突然問他。

五年前自最後一別，她也曾寄過信給他，從一開始的月月回信到最後的不了了之。簡寧一直都想知道，他後來為什麼不回信。

佟傅言盯著她，竟知道她的意思：&ldo;八個月時間一到就回國了，再後來申請到雲南做警察。&rdo;

&ldo;雲南，是緝毒警察?&rdo;

佟傅言無聲地點點頭，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ldo;那是很危險的工作啊，我朋友以前也在那工作，後來沒了。&rdo;

他雲淡風輕：&ldo;習慣，就正常了。&rdo;

&ldo;他挺可惜的，走的時候才二十五歲。我有去悼念他，他走的還算安詳。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家裡的獨生子突然就沒了，他的父母接受不了&rdo;

佟傅言突然笑了，簡寧不知為何聽得他的笑聲分外沉重，有種壓迫苦澀感。

&ldo;誰都接受不了的。&rdo;

佟傅言又從口袋裡抽出一包煙，挑了一根起火點燃。起身微微開窗，突然又看向窗外，

佟傅言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他用手指一彈把菸灰抖掉，過了很久才說：&ldo;我沒想到，你會抽菸。&rdo;

&ldo;嗯。&rdo;

&ldo;看著不像。&rdo;佟傅言下結論。

確實不像，不論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簡寧都像是端莊清透的女子，不像是會觸及菸草的人。再說五年前的簡寧，也完全不像。

簡寧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窗外，有時候同他搭話：&ldo;張愛玲不是有句名言，關於白玫瑰和紅玫瑰的。&rdo;

佟傅言沉沉一笑，他抽的猛，不一會兒那煙就燃了底，他不緊不慢捻滅放入小垃圾箱裡。終於轉頭正視簡寧，目光火熱：&ldo;那你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rdo;

&ldo;那要看佟先生怎麼看我了。&rdo;簡寧一笑。

佟傅言烏黑的眼眸打量著簡寧，勾唇笑說：&ldo;在我看來，你是白花瓣紅花蕊。&rdo;

具體就是在外是清純聖潔的女人，在內是放蕩熱情的情人。

簡寧又抽了口煙，啟唇：&ldo;所以會是最好的情人，是無數男人心中最為欲罷不能的情人的意思嗎。&rdo;

佟傅言低低的笑著，可是簡寧知道那笑意絕非因為自己，從開始到現在他所有的笑都太有距離了。

&ldo;你會是個好情人。&rdo;佟傅言慢慢告訴她。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以極磁性性感的姿態響起，帶著誘惑調情。簡寧臉紅地咳嗽一聲，欲蓋彌彰。

簡寧笑看他，不作言語。

他說會是個好情人，卻沒說是專屬於他的好情人，那便意味著自己尚未進入他的目光之中。

隨後簡寧就靜靜看他抽菸的樣子，想起當初自己抽菸的目的，莫名沉悶。說回了正事，告訴他原因：&ldo;以前有段時間挺抑鬱的，聽別人說抽菸很爽，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抽了。

佟傅言說：&ldo;一開始就迷上了?&rdo;

簡寧搖頭，突然語重心長道：&ldo;一開始抽的煙是女士煙，不夠味。後來抽別的煙，有的一開始挺嗆人濃烈的，久了卻發現很有味道，有的煙軟中帶硬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有的就是淡淡的沒有任何刺激，這種我不喜歡。&rdo;

佟傅言表示贊同的點頭，掏出了香菸又點燃一根，兩指捏著的香菸升起灰白色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