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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頭田氏嚇壞了,連忙制止,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家敢到祠堂去鬧,小雲真要這麼做了,一家人的脊樑骨都要被戳穿,也沒法在吳家村呆下去。
只有楊氏不吃小雲這套,兇巴巴地吼她:「你個死丫頭嚇唬誰呢,有本事你就去,祠堂在哪你認路不,要不要我帶你?」衝上去要擰小雲。
小雲轉身就跑,嘴裡還發狠:「去就去,不就是死嘛!」說著又捂臉痛哭,「我不怕死,就怕死了會連累三叔,連累爺爺爹爹出去不能見人。也怕大哥小寶以後有出息了,擔了姐姐被逼死的名聲不能做官!」她越說越傷心,哭得話都說不出來。
林伊暗暗點頭:「這是在威逼!」
「你爺爺氣得臉都紫了,指著你大伯孃話都說不出來,又要踹你奶奶,說她們幹得好事,讓他在外面抬不起頭。」林氏接著轉播。
從吳老頭的怒罵中,大家才知道他這幾天的日子不好過。
村裡的牌友雖然和他們一樣熱愛紙牌,但是也會關心村裡的大情小事,吳家連著爆出刻薄吳伊和小雲嫁人的事,讓他們很不以為然。
而且吳老頭為人很嚴謹,在牌桌上一釐一毫計算得清清楚楚,一點虧不能吃,難免和人起爭執,有人就借著這個機會打擊報復,惡語相對。
有個老頭就一直癟著嘴嘮叨:「我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把自家孫女 當牛使,養大了就提去賣,還好意思拿著賣孫女的錢來打牌。」
還有人附和:」那是,有錢就打,沒錢就在家裡呆著,賣孫女打牌還心安理得,這種人少見。」
老頭嘴碎起來一點不比老太婆差,一上桌子就嘰嘰咕咕地念,又不指名點姓,只是吳老頭摸張牌他要念,胡了牌也要念,偏偏語言又不豐富,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搞得吳老頭都會背了,他說上句吳老頭能接下句。
吳老頭實在氣不過,辯解說他不知情,都是家裡女人搞出來的事,結果人家翻個白眼:「又不是說你,心虛啥。」旁邊的人也幫他說話,弄得吳老頭煩悶不已。
如果是吳老大倒無所謂,他是個做事很專心的人,熱愛玩牌眼裡就沒有妻子兒女,坐在牌桌上只看得到手裡的紙牌,別人說什麼他完全不進耳。
可吳老頭一把年紀的人了,他要臉啊,老頭唸叨的那些話讓他無比難堪,連著幾次,他就不好意思再去打牌,但對紙牌又愛得深沉,一天見不到心裡難受,只得每天到了玩牌的時間,遠遠找個能看到牌局的地方,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這本就讓人憋屈,偏昨天晚上族長還特意讓人帶話給他,讓他對待孫子孫女要一視同仁,都是自家骨肉,不能太過無情,這讓他更覺沒臉。
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火,聽了小雲的話越發怒不可遏,在他看來,家裡的女人做事不靠譜,矇騙了他,卻要他來承擔後果,而且這個後果太過嚴重,他承受不來!
他迫切希望能快點妥善解決此事,收到的聘禮全讓小雲帶走都可以。只要沒人再來煩他指責他,能讓他重新理直氣壯地坐在牌桌前,讓局面回到這件事發生前,那個時候他是多麼快樂啊,現在……他越想越氣。
田氏開始對小雲的說法是嗤之以鼻的,因為這樁婚事她失去了那麼多,為了什麼?不就衝著聘禮嗎?如果全讓小雲帶走,那怎麼可以?小兒子的親事不是白白犧牲?可是一想到韓氏和方媒婆的話她猶豫了。
這時候小雲又說話了:「我不是要全部帶走,我沒那麼貪,我還想著要拿一部分出來孝敬爺爺奶奶呢。可也不能像我娘說的那樣,因為邱家有錢就隨便裝幾匹布,做幾個盆子就行了。至少面上要過得去,讓他家看看,我是有孃家撐著,不能隨便欺負。等我在邱家站穩腳跟日子好過了,想辦法拿到邱家的掌家權,到時候肯定不會忘了家裡的好,畢竟你們才是我的親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