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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幫兇的事實。
其實他們也多少知道殺人者與威爾遜無關,是在逃罪犯傑羅姆,然而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分出了一些人,詢問了威爾遜。
那時的威爾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沒有搭對,竟自發的隱瞞了對方逃跑的路線,只用欺騙性極大的外表裝出嚇傻了的模樣,就這麼放了他一馬。
那就是八年前的小丑,他也從警方的口中,逐漸拼湊出了對方的故事。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叫傑克·奈皮爾,也沒有在臉上刷漆的怪癖,他眉清目秀,有著一個充滿神聖氣息的名字,傑羅姆。他也一直表現的乖巧懂事,聰明好學。
他膝蓋高的時候,就能在母親夜不歸宿的晚上給自己做飯,竄到母親腰部高後,哪怕隔壁臥房半個晚上淫詞浪語不歇,他也能穩穩的端坐在小書房裡,安靜的寫作業。
他的母親是馬戲團的耍蛇女,也是明碼標價的暗娼,但他很愛他的母親。
至少在他突然爆發,親手弒母之前,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包括一直對他心懷愧疚的生母。
那便是他的第一次失控。
用了一些並不傷身的催眠手段,為他做筆錄的老警長便緩緩吐露了那斷往事。他一生都無法忘記那些畫面,那個場景:人聲鼎沸的馬戲團,慘死的舞蛇女郎,還有審訊室裡,那個從悲痛欲絕的喪母幼子,瞬間變為獰笑著的惡鬼的大男孩。
他的眼角猶掛著淚珠,嘴角卻猙獰地挑起,瞳眸仿若幽淵,本身即是黑暗。沒有光能夠照耀在他身上,沒有神能救他出苦海。不,也許該說,他在苦海中徜徉,徘徊流連,早已融為一體。
他拒絕所有向他伸出的手。他在審訊室裡訴說著對母親的憎恨,然而老警長卻直覺的感到,那也許只是一個藉口,他釋放體內惡魔的藉口。
而那一年的傑羅姆,只有十六歲。
威爾遜辭別了老警長,他不知道對方是因為恐懼而將那個少年妖魔化了,還是傑羅姆本身如此。但當他在之後的時間裡越來越多的與傑羅姆偶遇,在越發頻繁的交往中逐漸明白。
對方也只不過是寂寞而已。
從童年到幼年,從少年到青年,沒有父親的教導,沒有母親的體貼,沒有同齡人與他玩耍,沒有成年人予他尊重。哥譚的貧民區一直最缺少善意,尤其對一個本身孤僻過分沉默的妓女之子。他生活在唾棄與鄙夷中,心靈逐漸扭曲。
傑羅姆失控的緣由已不可考,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是日積月累的仇怨一朝爆發,還是那天清晨,她披著朝露歸家,臉帶得色的和他說自己可能找到了他的父親,那位一擲千金,和自己足有九成像的紳士老爺。
就連威爾遜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他和小丑將對方接納進了自己的圈子,開始吐露各自的秘密。
然而小丑對自己弒母的經歷從來絕口不提,即便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威爾遜也從沒說過老頭子的身份與勢力,哪怕小丑早隱約有覺。
他們走得很近,卻又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他們彼此坑害,卻又在攸關性命時,鼎力相助。
那時小丑被全美通緝,也說想要擺脫過去,威爾遜便動用老頭子的勢力幫他抹除一切痕跡,讓他成為一個透明人,然後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傑克·奈皮爾。
後來威爾遜的任務逐漸艱險,小丑便總是時不時來摻一腳,不管是身陷險境的臥底,還是並肩作戰的搭檔,他總是轉著把匕首,誇張的笑著,說行動有趣刺激,正合他意。
可以說,至少在目前為止,威爾遜仍是最瞭解小丑的那個人。
第一次失控,小丑親手殺死母親,第二次失控,他殺死了還未證實的生父,威爾遜一直在關注著小丑的精神狀態,以防止失控的再次發生,然後便到了今天,透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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