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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們只是來慶賀勝利,得到小姐如此盛情的款待,已經相當榮幸了。」
伐越品完了最後一口茶,含笑放下茶杯,「如果有機會,一定再來拜會小姐。」
「伐越大人,憑你的智慧,鷹莊獨自面對朝日城有多少機會?」
「零!」
「我也這麼想,但是……」悠檸不安地看了一眼房門。
伐越點點頭,悠檸擁有成為優秀策士的潛力,卻不會成為領袖。這不是能力的緣故,完全取決於性格,看到她慵懶的坐姿就可以想到這一點,因此他才覺得,赤熾的光輝與她的柔性應該是完美的組合。
「大勝之後,屍人應該會安靜一些,不知小姐是否有興趣出去逛逛?
現在朝日城相鄰的府縣人流極多,無論城內城外都十分熱鬧,可以說是千古難覓的景象。」
悠檸自然知道因為朝日城事件,定陽的人口多了將近一半,趕來看熱鬧做生意的人多不勝數,連城外的荒地都蓋起了房子。
「伐大人帶路嗎?」
「榮幸之至。」
「那……我們去哪?」
「有些人對朝日事件有不一樣的看去,也許你會有興趣聽一聽。」
「那個熾嗎?」悠檸從笑容中捕捉到那一絲狡黠,卻沒有立時拒絕,低頭思索了片刻突然站起,嫣然道:「也許我也會感到頭疼,不過梅子河之戰的實情實在讓我好奇。」
次日清晨,悠檸在伐越的引領下,乘著牛車離開鷹莊。
除了通往朝日城的山路,其他路上都不斷湧現趕往鷹莊的野武士們,或獨自一人,或三三兩兩,甚至整個門派,鷹莊此刻就像磁石一樣,吸引著無數聽到「定陽山路狙擊戰」的野武士,道路也因此顯得擁擠不堪。
「讓開!讓開,不要擋路,這是鷹莊大小姐的車子,鷹莊大小姐昨夜大破屍人軍團的故事聽過沒有……」
鷹莊的威名,讓趕車的車伕都擺出一副耀武揚威的臉色,簡直就像是給皇帝駕車似的,助長這種氣焰的,還有聽到叫喊聲投以崇敬目光的人們。
伐越和盛宣誠縱馬跟在後面,在外人眼中像是鷹莊的保鑣,伐越倒是沒什麼,可盛宣誠實在有些不爽,雖說悠檸給他留下極大的好感,但皇家血脈的身分依然左右著心緒,實在看不慣這種一朝得志便忘乎所以的傢伙,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不要想太多了。」伐越安撫道:「名聲是什麼?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一朝成名天下響,武士一生不就是為了這個,人之常情嘛!」
「檸大小姐是不錯,但是……」
「你啊!還是放不下架子,要是熾老弟在此一定不會這麼想。」
「那傢伙……」盛宣誠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緩慢行進的牛車,嘴角忽然抽搐了下,腦袋也耷拉下來:「他肯定會說,為美人護車是天下男人最幸福的事情。」
「沒錯,他還會像僕人一樣,扛著大劍扶牛車慢慢走,然後大聲嚷著讓路,絕不會像我們這樣高高坐在馬背上。」
「那個臭小子,見到美女就忘了自己是誰,天生的小色鬼!」
牛車走得很慢,讓悠檸可以更安穩地坐在車中讀書,因此她每次出行都偏好乘牛車,但今天的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右手託著腮幫子,眼睛盯著左手的書,思緒卻早已飛到遠方了。
車外兩人的對話清楚地傳入她耳中,也引發了另類的沉思。
色色的青年、威風八面的勇士,一個威武,一個惡俗,那個叫赤熾的男子到底是哪一種形象,真是讓她好奇。
鷹莊到上林軍營不算很遠,卻不好走,最快的方法就是走梅子河進入朝日城邊界,並沿著河東穿過空曠的郊野。然而,這條路線存在一定的危險,車伕根本不想走這條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