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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接近只會帶給他人厄運、不幸。即使是靜靜的守候,也不是他這種惡魔該做的事,這樣也好,他終於能下定決心斷掉這個惡習,不再來看她,畢竟他還是適合留在自己黑暗的巢穴中,與那些蛇蠍鼠輩周旋。
Aduieu永別
Laange我的天使
那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單汶卿摸著失而復得的黑色手提包,不禁又回想起當他把手提包遞迴她手中時,兩人指尖有短暫接觸的那一刻,自己的心震動了一下,細小的電波,從他們接觸的指尖傳遞到她的每個細胞。
為何會對一個不曾謀面的男人有這樣奇怪的反應?汶卿耳根發熱地搖搖頭,試圖把這段重播的回憶以快速鍵跳過,可是還是制止不住自己去想起烙在眼底的強烈身影。
她沒有見過那麼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以東方人來說,他有著特殊高大的身材,尤其是那深黑色長風衣底下里著硬挺的寬肩,足足有汶卿肩膀的兩倍那麼寬,自己一六五的身高在他面前變得迷你,即使踮起腳尖也才勉強到達他的下巴處。
方正的下顎中心處有一道凹槽,強調了他堅毅的臉部線條,上半部的臉全被墨鏡所遮住,長長的劉海底下是平坦的寬額,而眉毛正上方有一道引人注目的白色傷痕,彷彿暗示他人,他的背景——最令汶卿在意的,卻是他那閉得比蚌殼還緊的薄薄雙唇,從頭到尾一語不發的他,會用什麼樣的聲音說話呢?
會不會和三年前自己偶然中遇到的“那個人”有相同的聲音?
想到這兒,汶卿失笑了。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又不是每個穿長風衣的男人都是流氓、壞蛋,怎麼能一看見人家戴墨鏡就推敲他是那道上的,還是三年前那曾經罵過她的莽漢!
他見義勇為地替自己搶回了手提包耶,要不是有他的幫忙,自己現在已經是警察局裡成千上萬機車強盜案下的受害者,還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找回自己的失物。揣測幫助自己的恩人是混“那行”的,自己也太對不起人家了。
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取下置物櫃中的護士服套上,把手提包跟所有的雜念一塊兒都鎖進那長箱中,打起精神面對同樣充滿忙碌工作的一天。
“汶卿快點過來,有好東西!”
“什麼?什麼?”
“!”護士站裡興奮的同事笑著獻寶。
“咦?這是誰的訂婚喜餅?你的?”看著那大紅鐵盒,汶卿意外地眨著眼。
“是就好了……唉!”年過三十的微胖同事搖著頭說。“我們醫院裡的單身漢又少了一個好貨色了,虧我一直鎖定他那麼久,卻還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拜託,院內黃金單身漢的陳杰醫生你也鎖定,勸你不要浪費時間做夢了。”毒舌派的護士長馬上說。
“我總有做美夢的權利吧!沒聽過,”‘有夢最美’這句話!“
“是啊,‘有夢最美’,怪不得你永遠都是‘沒’女——沒有男人只能做夢的女人。”
“汶卿,你看,護士長欺負我啦!”
正巧塞了塊喜餅到口中的汶卿,無辜地眨眨眼睛看了下她們兩人,拿著鐵盒說:“你們不吃,我就一個人吃掉嘍!”
“休想!”
“餅乾拿來!”
一下子護士站內鬧哄哄的,大家為了搶食喜餅而展開一場奪餅大戰,口角之爭早就放到一邊去了,還是吃最重要。儼然成了下午茶時間,大家一邊品嚐著各色餅乾,不經意地有人再度挑起話題說:“那個陳杰以前不是追過你嗎?汶卿!現在怎麼了?怎麼說結婚就結婚呢?”
“男人本來就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更何況你們知道人家訂婚的物件是誰嗎?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