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第2/7 頁)
年根本就是以鬥為樂,等對手受不了想要開口認輸,燕風遙偏偏幾個招式輕巧打斷,狂風暴雨的攻勢讓人連開口都做不到。
他真的以為自己就會被殺死。
那感覺太強烈,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混雜鐵鏽味灼燒人心,讓他伏在地上不住地顫抖,涕泗橫流,嚥下慘聲。
少年的唇角掛著笑,眉眼放鬆,甚至帶著似有若無的惡劣,普通武器的槍尖見血,點點鮮紅襯得槍端白麵愈發銀白。
教導的先生也訕笑幾聲,讚揚他幾句,就迫不及待地揚長而去。
燕風遙望了望天色,放下普通長槍。
起初反打過去時心臟如雷跳動,興奮到血液倒流,全身躁動,可又不能完全放開,不能讓別人斷手斷腳,血液噴湧,那些他特意給對方造成的內傷與劇烈疼痛,也不過是聊以慰藉。
漸漸地,他就心緒平穩下來,最後更是冒出幾分煩躁。
然後就是坐鶴回去,第二日清晨,他要提前醒來,去往知珞的住處,叫她起來,為她梳頭。
她睡覺時不會脫太多的衣服,僅僅脫掉外襯,燕風遙懷疑她這是怕冷,蓋著與他相同厚度的被子,被窩裡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燕風遙推開門的聲音就是她起床的鬧鐘,知珞要先待一會兒再困難起身,坐到鏡臺前。
那段空隙時間,燕風遙會先把曬乾的衣物疊好放進衣櫃,疊好凌亂的被子——他每次看見被子就知道她是從哪裡鑽出來的,被褥拱起留下一個洞,甚至還有些餘溫。
燕風遙眼睫微動,疊好後再來到她身後。
也不知道他怎麼學的,燕風遙的編髮手藝突飛猛進,幾天一個花樣,最後知珞敲定幾個最方便的,慢慢固定下來。
竹聲院內的人早就暗地裡討論過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莫非是什麼情定的情侶?可那少女實在不像是喜歡人的態度。
只有翊靈柯輕飄飄路過,悠悠說一句:“也許是主僕呢。”
一人大驚:“怎麼可能!?燕師弟前途無量,天賦驚人,怎麼可能甘心做奴僕,而且,哪兒有主人入宗門帶僕人的?”
“就是,況且燕師弟也不像個僕人。才短短一個月,就覺得他氣勢愈發凜冽了,”那人語氣敬佩,“以後肯定能成為一方巨擘。”
有人不忿,嘀咕:“當初別人也是這麼說塗師姐的,誰知到頭來也沒什麼劍道天賦啊……”
“……”
翊靈柯見他們不信,搖搖頭,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遠離。
呵,天真,她都沒說誰是主誰是僕,你們就自動代入了,到底是懷疑的吧?
她漸行漸遠,坐回座位,深藏功與名。
在訓練場的最後一天,知珞坐上白鶴回去時,剛好在空中遇見御劍飛行的宋至淮。
他眉飛鬢角,快要長成青年,身姿清揚,衣袂翻飛。
知珞看向他。
他也就看向知珞。
“……”
“……”
宋至淮等了一下,才恍然她是在等他說話,於是語氣硬邦邦地說道:“知師妹。”
無情道在常人眼裡通常是冷若冰霜的象徵——即便此人還沒有入道。
知珞隨意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他的名字,道:“宋師兄。”
“……”
“……”
窒息的沉默中,宋至淮的面色愈發冷硬,腳下的劍不知為何沒有飛速前進,一直與她平行。
知珞盯著他。
原本回過頭的宋至淮不著痕跡地瞳孔瞥向她一瞬,然後又立刻轉回來直視前方。
知珞還是盯著他。
她只是覺得身旁有御劍的人,看個新奇,也不在意別人說沒說話,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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