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滅口(第1/2 頁)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這樣吧,不能讓他們懷疑,你還是把我打傷吧,就算是我已經除掉了你,從此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逐鹿鳥這隻妖獸了。這樣也不會引得你仇家報復。”
紀孟姝那張臉帶著十分的真摯看著逐鹿鳥,不知怎的它有一瞬間恍惚了,也是這樣一張臉曾經對它說過那樣一句話:“你受傷了,真可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放心吧,我會救你的。”
這次難道又是她救了自己嗎?有那麼一刻,它好像就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與世無爭的日子,夙清派也許是個好去處。
“對了,阿爹。我還沒問您呢,我聽恩人說他們來村裡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可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村中人竟然安然無恙,像是無事發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羽苓正在裡屋內給她爹的手腕上藥,那手腕面板粗糙蠟黃,可是有一處深深的勒痕,還泛著血色,應該是不久前被村民們用麻繩給勒傷的。
“有人救了我們。”
中年男子淡淡地說道,當時那個人帶著面具,從身形可以看出是個男子,別的再看不出其他端倪。
“那個人您認識嗎?”
她阿爹說有人救了他們,可那人又是誰呢,又是出於什麼理由呢。
“不認識,他當時來了村莊只是告訴我們有危險,起初我們還不信,直到再見火灼之術,便就知道,會有不詳之物了。”
火灼之術?十六年來翟家村寸草不生,就是因為當年有人用了火灼之術在附近激戰。村民們都以為火灼之術是逐鹿鳥發怒所致,再見火灼之術,恐怕是凶多吉少,危險重重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一個身著烏黑長杉,帶著鬼臉面具的人,用清冷的嗓音說道。那聲音略帶慵懶,平靜得讓人發慌,尤其是在夜黑風高荒山野嶺的元虛谷。
“你來了,十六年了,我如今只是想要個自由,你還不打算放過我,到底想幹嘛?”
逐鹿鳥離開谷底不久後,便遇到了這個烏衣男子的阻撓,他嘴裡還念著逐鹿鳥,聽不懂的詩句。只是逐鹿鳥,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它恨慘了的人。
“是啊,十六年不見了,今日我是來送老朋友上路的啊。本來覺得清明那日就了結了你正好,省得讓人去祭拜了,只是碰上了幾個小輩,把你殺早了也就沒意思了。”
雖然眼前這個人戴著面具,穿著烏黑長衫,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從聲音可以聽出他的挑釁和輕蔑,就好像不把逐鹿鳥放在眼裡一樣。
“是他讓你來的吧?火灼之術,我替你背了十六年的罵名,世人都說我這個妖獸是會吃人的惡魔,想不到啊,吸人血的惡魔就在眼前。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人,當真連妖獸都不如。”
逐鹿鳥的聲音不緩不急,卻充滿了恨意。把它囚禁在這裡十六年,讓它終身不得自由的人就在眼前,又讓人怎能不恨呢?
“我只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殺一隻妖獸而已,無論是誰都會誇一聲好的。”
那人的聲音冰冷,似乎並不著急殺它,好像逐鹿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殺它易如反掌。
逐鹿鳥不覺冷笑:“你這句話,當真和當年的江離一模一樣呢。冷血,自私又無情,總是要找無辜的人做替罪羊。當年的事,早就被顛倒黑白了。”
“你知道就好,如今你該說的也說了,該見的人也見了,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主公早想封了你的口了,他等了十六年便是為了今日,你早點上路,便也無牽無掛了。”
說著,男人的掌心燃起了團團的火焰,那火焰十分的熾熱力量,也十分的雄厚濃烈,就彷彿一經使用這裡的一切都會灰飛煙滅,天崩地裂般。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