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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子前日教的內容你還記得嗎?&rdo;吳肅問道。

李昕伊搖搖頭，他前日在飛機上呢，哪裡能知道。

吳肅像大人一樣地嘆了口氣，道：&ldo;就猜到你記不得。不過我記得也是一樣的。&rdo;

李昕伊關上院子門，聽阿肅將學堂裡夫子教的複述了一遍。

&ldo;現在記得了嗎?&rdo;吳肅期待地看著他。

李昕伊道：&ldo;記得了。我阿孃煮了蛋，你要吃麼?&rdo;他將手中的雞蛋遞給吳肅。

吳肅笑著接過，又拿出一個油紙包來，道：&ldo;今天早上廚房裡做了你很喜歡吃的小米糕，我吃了一個，又給你留了一個。&rdo;

李昕伊笑道：&ldo;謝謝。&rdo;

吳肅道：&ldo;這有什麼?&rdo;

李昕伊原以為自己會非常不適應在這個世界的生活，然而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會讓他有種親切的熟悉感。若不是之前夢裡上司的那張臉讓他頗受驚嚇，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記憶也會騙人，那什麼是真實的呢?

第2章 放牛生活

學堂只上半日，下午的時候，李昕伊就可以回家了。

不過吳肅還得跟著夫子繼續學習，他們吳家是梧桐鄉裡的大族，吳家人是希望他考取功名光耀門楣的，所以他身上的壓力並不小。

&ldo;阿一下午也要去割草嗎?陪我一起上學好不好?&rdo;吳肅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他。

李昕伊搖搖頭，道：&ldo;今天我得去給吳阿公放牛，昨日阿孃都和吳阿公說好了，給他放半日的牛。&rdo;

吳肅失望地道：&ldo;牛有什麼好放的?比讀書有意思麼?&rdo;

李昕伊道：&ldo;都有意思的。等我放完牛回來，我就來找你。&rdo;

吳肅只能點頭。

李母在中午的時候就回來了，李昕伊正在廚房點火燒柴，看到李母挎著籃子匆匆進屋的樣子，忙扔掉了手中的柴火。

&ldo;阿孃?您怎麼了?&rdo;李昕伊問道。

李母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珠，道：&ldo;沒事兒，不過是針線沒賣出去罷了。&rdo;

李昕伊蹲下`身子道：&ldo;阿孃可不要再流淚了，傷了眼睛就不好了。&rdo;

李母掩飾道：&ldo;你一直都喜歡吃甜的，我買了幾塊糖，你去吃吧。&rdo;說完，她就走進廚房，去做午飯了。

&ldo;阿孃。&rdo;李昕伊跟進廚房，對李母道，&ldo;兒子覺得，這半日的學堂不去也罷，兒子去給人做學徒，學些別的營生也好。&rdo;

李母正在切菜，聞言放下了刀，道：&ldo;你才不過十歲，人小力氣也小，誰會要你?再說了你父親去得早，咱家也沒什麼門路，你還是安心上的學，給你吳阿公放牛吧。&rdo;

李昕伊道：&ldo;學堂裡夫子教的我都會了，也跟著認識了不少字。如今阿孃眼睛不好，身子又弱，我就更應該學會擔當，這還是夫子教會我的呢。&rdo;

李母笑了笑，道：&ldo;夫子教得好，不過你到底還是隻有十歲，等你再長大一些吧。&rdo;

李昕伊道：&ldo;十歲已經不小了，女子十多歲就可以嫁人了呢。我去和吳阿公說，我要給他放整日的牛。&rdo;

李母有些生氣，道：&ldo;自己有主意了就連你阿孃的話也不聽了是嗎?&rdo;

李昕伊道：&ldo;兒子沒有。&rdo;

李母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