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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娜的眼睛亮了，趙不同的臉黑了。

曾寧在一邊吹了聲口哨，&ldo;陽哥，你慢慢來，晚點回來沒關係，兄弟們我幫你招呼著。&rdo;

&ldo;我看你先把你自己招呼好吧。&rdo;丫再喝估計要趴下了。

&ldo;走吧。&rdo;何旭對李娜娜說道。

&ldo;嗯，那，大家再見。&rdo;李娜娜跟同學們打了招呼，連忙跟上何旭的步伐。

兩人默默走在安靜的夜裡，何旭走在前面，李娜娜跟在後面，雙手緊張的捏著揹包肩帶，腦子裡在瘋狂思考該說點什麼。

正想得心亂如麻，前面的何旭忽然停了下來。

&ldo;李娜娜。&rdo;

&ldo;……&rdo;李娜娜跟著停步，莫名緊張的看著轉身看著自己的少年。

&ldo;你經常給我買東西，關心我，我挺謝謝你的。&rdo;

他的話開頭就讓李娜娜心裡浮起了不好的預感，她咬了咬唇，沒有吭聲。

何旭心裡也是覺得千難萬難，別看他看起來好像挺混蛋挺不良的樣子，但是和女孩子相處，拒絕女孩子之類的事情，他真的不擅長。

何況，就算以前的他不太懂，可是現在的他，多少能夠體會到自己的心意不被接受的那種難受。

所以他儘可能想把話說得委婉一點。

&ldo;你知道吧，我特別感謝你們今天過來給我過生日，在我心裡，你，曾寧，林子，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是很要好的同學。

我也希望，我們能夠一直都是朋友。&rdo;

只能是朋友。

李娜娜一直沒有吭聲。何旭拿不準自己這麼說，她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真正的意思，猶豫著，是不是說得更直白一點。

&ldo;……何旭。&rdo;李娜娜抬起頭。

何旭總覺得，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眼神裡富含的深意，有點複雜。

可是最後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朝著自己露出一個很是爽朗的笑容，&ldo;當然，咱們一直都是同學，也是好朋友。&rdo;

何旭總算鬆了一口氣，&ldo;咳咳，那什麼，快點走吧，還能趕上地鐵，前面就到了。&rdo;

&ldo;啊，不用了，就過個斑馬線，我自己過去吧，你快回去吧。&rdo;她的眼神又在何旭身上掃了一圈，然後猝然別開臉，似乎有點狼狽和難堪，&ldo;外面挺冷的。&rdo;

何旭被她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但這時只當她是因為自己的&ldo;拒絕&rdo;心情不好，也就沒有多想。

&ldo;那好，你到家了說一聲，路上注意安全。&rdo;

&ldo;嗯，再見。&rdo;李娜娜低著頭，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ldo;何旭……&rdo;

&ldo;嗯?&rdo;

&ldo;生日快樂。&rdo;

她沒有回頭，說得又特別輕，何旭差點沒聽清，心說你已經說過了，但卻不知怎的說不出口，只低聲&ldo;嗯&rdo;了一聲。

這次李娜娜快步朝前走，很快就過了馬路進了地鐵口。

何旭在原地站了一會，心情有點莫名。

冷風一吹，從他領子裡灌進來，他猛的打了一個哆嗦，攏了攏衣襟正要埋頭往回沖，卻忽然頓住。

他身上穿的，是方煦的外套，之前穿上了後來就一直忘記還他了。

最關鍵的是，剛才李娜娜兩次重點打量並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