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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俞用神情表達了疑問。
「你以前都不給他寫日記的,」陶嘉控訴道,「最近才被我抓到。」
顧俞無奈開口:「……確實是最近才寫……」
陶嘉心裡想了很久,終於把段子裡的網紅用詞想起來了,不禁直起腰,一時嘴快問:「叫土土的那個人,是不是你的白月缸?」
顧俞:「?」
第34章 4月5日 陰影
【4月4日一個看起來不太吉利, 但其實天氣很好的日子】
【哥哥提出了察看我的日記的請求,還帶我去醫院裡見了姓呂的醫生。這個醫生非常討人厭,總是把我叫成土土, 連哥哥都不高興了。】
顧俞拿到陶嘉的日記後,花了一點時間進行研究,發現了明顯的異樣——這幾天的日記內容逐漸變得很少,陶嘉不再事無巨細地記錄生活,反倒是常常在本子上畫憤怒的烏龜, 用以表達對另一位「土土」的不滿。
再往前翻,顧俞看見3月29號的日記裡,陶嘉似乎沒能寫完, 最後幾個字拖著急匆匆的尾巴,墨跡也有些暈染。
最重要的是,顧俞記得這一天自己和陶嘉解釋過,不會扔下他去海外工作。
但陶嘉沒有把這個解釋寫在筆記本上。
顧俞隱隱約約中, 彷彿摸索到了一個關鍵的線索。
「我試探過了,」凌晨兩點,顧俞在客廳陽臺打電話, 呂向霜散漫隨意的聲音傳過來, 在安靜的夜晚裡顯得很清晰, 「你家小男友認為還有一個『土土』,是你當初留學時認識的, 最近正和你有不正當的聯絡。」
顧俞:「……什麼叫不正當聯絡。」
呂向霜在那頭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看見你偷偷給白月光寫日記,嘶,這樣一想,你看起來還挺變態。」
顧俞蹙眉, 沒有開口。
「這樣很麻煩啊,」呂向霜終於收起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嘆了口氣道,「純物理治療根本沒辦法改變陶嘉這種認知障礙,他又除了你的話誰也不聽……」
顧俞:「土土現在也不肯聽我的話。」
呂向霜把現有可行的治療方法在腦海中篩過一遍,斟酌完正準備兩個人討論討論,忽然聽見顧俞出聲:「萬斯曾經提醒過我。」
呂向霜下意識回道:「提醒什麼?」
顧俞沉默了很久,指間夾著的煙沒有點燃,在陽臺欄杆上輕輕敲了幾下,引來旁邊恆溫箱裡兩隻烏龜的注意,最後才開口:「他提醒過我,及時解決我和土土之間不愉快的過往問題。」
呂向霜不太明白:「你們之間能有什麼不愉快?還能嚴重到直接對陶嘉產生刺激?」
依呂向霜對顧俞的瞭解,以及這幾個月的觀察,他認為顧俞根本不會捨得讓陶嘉受什麼委屈,就算是有矛盾,憑顧俞的性格,也肯定會第一時間去解決。
呂向霜不以為然。這樣兩個人,能有什麼事?
顧俞抬了一下手,那根沒有點燃的香菸失去依靠,輕飄飄地往下墜去,最後掉在小區路邊的垃圾桶旁。
「有的。」顧俞說。
揣蛋的石頭在恆溫箱裡待得不舒服,焦躁地用後腿扒土,饅頭在邊上挨著他,不時伸長脖子,卻無能為力。
呂向霜很詫異:「是什麼事?」
「土土一直很怕我會出國,」顧俞看著樓下黯淡的路燈,嗓音很淡,「他對我之前離開他去留學有陰影。」
「不是吧?」呂向霜完全沒法理解,眉頭緊皺:「這年頭出個國是什麼稀罕事嗎,陶嘉的父母不也經常在外面工作?」
「你沒有聽懂,」顧俞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土土只是怕我離開他去別的地方。」
去很遠的、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