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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索性閉上眼湊過去蹭了蹭顧俞。
「我們是不是很久沒見面了。」陶嘉舒舒服服窩在他懷裡, 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顧俞有些意外,瞥了眼書桌上放著的日記本,開口:「嗯,是有幾天。」
陶嘉立即道:「難怪我感覺好久沒有抱過你了。」
顧俞好笑地任由他八爪魚一般纏在自己身上,簡單說了幾句關於手術的事情, 陶嘉聽見自己的眼睛動了雷射,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嘀咕:「可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
顧俞已經將窗簾拉上,開了臥室裡柔和的燈光,重新回到床上,準備給依舊賴在被子裡的陶嘉套上毛衣。
「起床了,」顧俞幾天沒哄人,竟然覺得有點生疏,無論怎麼抓也不能把人給逮出來,只好無奈道,「土土,下午還要去醫院複診的。」
陶嘉從被子裡鑽出個腦袋,問:「那上午呢?」
顧俞看著他:「上午也不可以一直睡覺。」
「那可以做些別的事情,」陶嘉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道,「哥哥,我們□□吧。」
顧俞:「……」
土土的話題跳躍永遠不可捉摸。
「我發現了哦,」陶嘉趴在被子裡,目光往顧俞腰下掃了掃,哼哼道,「我們分開肯定不止兩三天。」
「這裡是你家,」顧俞的情緒波動了一瞬就平復,淡定地繼續給陶嘉套衣服,「土土聽話,不要鬧。」
陶嘉想了想,問他:「我爸爸在家嗎?」
顧俞:「陶先生今天有工作要忙。」
陶嘉又問:「我媽媽在家嗎?」
顧俞:「……不在。」
「那今天上午還有誰在家裡呢?」陶嘉不依不饒。
顧俞已經猜到了後續,只能回答:「還有石頭。」
「石頭……」陶嘉拿過桌子上的日記本,查詢一番,確定道:「石頭得了相思病,整天就睡覺,它肯定不會過來打擾我們的。」
他從被窩裡伸出手去扯顧俞淺白色的睡衣角,放軟了嗓音央求:「哥哥,我好想你。」
顧俞被陶嘉用力拉了過來,他微微俯身,一手撐在枕邊,近距離地注視了片刻身下人淺琥珀色的眼睛,縱容般嘆息道:「土土先起床,去洗把臉。」
石頭等了一早上,都沒等到人給它餵龜糧,頓時由鬱鬱寡歡轉變為勃然大怒。
秉著餓死誰都不能餓死自己的精神,石頭敏捷地從陽臺門縫中爬進二樓客廳,開始熟練尋找投餵人。
陶嘉的臥室門沒關好,石頭稍微費了點力氣就扒拉開來,進去後伸長脖子巡視一圈,朝著發出動靜的方向爬去。
浴室門外有一灘水,石頭試探性地用爪子碰了碰,發現還是溫的。
作為一隻烏龜,石頭顯然不喜歡熱水,它繞來繞去繞了半天,終於靠近浴室門,大膽把腦袋縮排殼裡,勇猛地撞了上去。
接著陶嘉很輕地叫了一聲。
石頭保持縮成一團的造型一動不動。
「好像有人回來了……」浴室裡的陶嘉迷迷糊糊開口說話,抱著顧俞的脖子,朦朧的視野裡只能瞧見顧俞喉結上那枚小痣。
很小一點,已經變成了淡紅色,隨著顧俞喉結的滾動而上下起伏,陶嘉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湊上去親了親,它變得更紅了。
顧俞暫時停下動作,讓沒力氣的陶嘉站直靠在自己懷裡,而後開啟浴室門瞥了一眼。
「是石頭。」顧俞說:「爬進來了。」
陶嘉清醒了一點,思考幾秒,出去把裝死的石頭抓進浴室裡,讓顧俞也出來,然後把浴室門關上了。
「你在裡面呆著吧。」陶嘉隔著門對石頭說。
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