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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勁來，依舊虛弱的很，艱難的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在她第三次試圖站起失敗之後，柳邑終於不再糾結，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渡了些靈力過去。

顧晞全程一言不發，只靜靜的看著柳邑， 不知為何，觸及到她平淡的目光之時，柳邑竟有些不敢直視，這種情緒是在他數十萬年漫長生命中都從未有過的， 他皺眉， 將這種情緒強行壓制下去。

「休息好了的話，我們現在便回人界，幽愫死對彥暉的影響雖大，卻不見得能持續多久。」

說罷， 他竟是立刻就要打破界壁——從外界進入冥界雖難， 但從冥界打破界壁出去，其實是件比較輕易的事， 連合體期都能做到。

「柳邑。」一隻蒼白的手打斷了他的動作。

「強行分離魂魄可能會傻會死，你知道嗎？」

「……」

柳邑沒有說話，只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來，顧晞卻依舊固執的盯著他，倔強的想要一個回答。

「知道。」

「但分離魂魄的準備工作需要消耗太多時間尋找材料，我並不認為有這個必要。」柳邑皺著眉頭回了一句，然而說完之後，連他自己都愣了愣。

他從來不是喜歡解釋的人，手下之人永遠只需要遵照命令就行，這次卻破了例，是轉世後人界這段時間的經歷給他帶來的影響嗎？

「如果我沒扛過去，死了呢？」

「……」柳邑又一次沉默，但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卻將顧晞深深刺痛，突然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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