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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叫了雞肉色拉和冰茶。等菜的時候，娜蒂由提包中掏出一支縐縐的香菸。

&ldo;今天芳一支，&rdo;她說了把香菸遞給我看。&ldo;要一支嗎?&rdo;

&ldo;我棄權。&rdo;我說。

&ldo;好貨。&rdo;

&ldo;娜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rdo;

&ldo;不，&rdo;她高興地說，&ldo;你知道你在做什麼?&rdo;

&ldo;不見得。&rdo;我只得承認。

&ldo;那麼好……來。&rdo;

她點起手卷的香菸，我聞到芳香撲鼻的氣味。希望附近的客人不會大驚小怪起來。沒有一個。

&ldo;娜蒂，&rdo;我說，&ldo;你父親丟了那個錢幣，我萬分抱歉。&rdo;

&ldo;他有錢，&rdo;她蠻不在乎地說，&ldo;反正他會由保險公司獲得賠款，對不對?&rdo;

&ldo;大概是。但是保險價值已過了時。今天應該保得更高。&rdo;

&ldo;那麼不是大數目了。警察以為是家裡的人拿的，對不對?&rdo;

我點點頭。

&ldo;不是我，&rdo;她說，&ldo;我要那個爛錢做什麼?&rdo;

我實在不瞭解她。她對偷百貨公司的東西毫無愧疚，現在對她父親丟掉古錢也不在乎。我不知道她在反叛什麼，家庭?社會?也許她自己。

我們的菜來了。娜蒂把半截香菸遞給女侍。

&ldo;小費給你，愛人。&rdo;她笑著說。

女侍接過聞了聞，說，&ldo;謝謝，親愛的，正是我想要的。&rdo;

這種事在我們小城故鄉絕不會有，對吧?

我們吃菜時我望著她;單薄厚顏的女孩(二十二?二十四?)，精力充沛，動作敏捷。我看出她的不快，微笑與明朗的容貌下有深沉的絕望。她的藍色眼線無法掩遮悲哀的神情。

&ldo;黃潤碧?&rdo;我問，&ldo;會不會是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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