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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一樣的吧?」沈玉樹問。
燕殊蹙眉點點頭。
「啊……這麼常見?那可不好找線索啊。」李長天嘆道。
沈玉樹將長刀丟還給侍衛:「走走走,帶你們逛逛。」
沈小公子精力充沛,帶兩人在天闕山莊遊玩了一天,從書齋到宴客閣,領他們見識了各式各樣的珍寶琳琅。
李長天目光呆滯,神情麻木:「我是為什麼來這?我來這幹嘛來著……」
燕殊從小在皇宮太醫殿長大,見識過王族的奢華富貴,所以只是略略驚訝,並沒有多少感嘆。
他沉著冷靜地將天闕山莊有雲紋金箔的地方牢牢記在心中,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每名路過侍衛。
雖然除了那名與李長天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燕殊並未見過其他黑衣人的面容,但是因為交過手,所以倘若碰見,燕殊覺得自己應當能靠身形辨認他們。
沈玉樹一路都在嘰嘰喳喳地講話,十分聒噪,但燕殊絲毫不受影響。
可惜跟著沈玉樹在天闕山莊逛了整整一天,燕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眼見天色漸暗,三人也累了乏了。
沈玉樹設宴在臨川閣,那閣樓正對著白帝城的陵江,憑欄而望,江風習習,落日熔金,暮雲合璧,參差十萬鐘鳴鼎食之家。
沈玉樹拿來好酒,開壇拆封,給兩人斟滿:「嘗嘗!這可是上好的西域佳釀!」
李長天端著酒觥喝了一口,只覺得餘香無窮,感慨道:「哇塞,確實好喝。」
「對吧對吧。」沈玉樹嘻嘻笑著,「燕殊你嘗嘗!」
燕殊不喜喝酒,但又不想壞了他們倆的興致,囫圇吞下,雖嘗不出樂趣,還是點點頭,淡淡地贊了一句:「好酒。」
沈玉樹又替他們倆把酒觥滿上,招呼:「喝喝喝。」
燕殊端起酒觥,只覺得剛才的酒還在喉間,又澀又辣,灼得他喉嚨難受,手中這杯因此有些難以下嚥。
燕殊緩了緩,深吸了口氣,正要喝,忽然手腕被人握住,阻下動作。
燕殊一愣,抬頭看去。
李長天和他對視,彎眸笑道:「不喜歡喝酒就別喝了。」說罷,李長天拿過燕殊手中的酒觥,隨後一飲而盡,替他喝了這杯。
李長天仰著頭,因為喝得急,少許清冽的酒從他嘴角落下,劃過下頦,染上衣襟,在那處暈出一片淺淺的印跡。
飲盡杯中酒,李長天舔了舔嘴角,嘆一句好酒,隨後轉頭看向燕殊,嘴角勾起一個恣意無束的笑。
燕殊怔了。
江風輕撫,白衣少年郎倚著欄杆,對酒當歌,疏狂圖一醉,一飲敬江海。
燕殊忽然想起,自己十三歲那年細雨淅瀝的春初,他正伏案習字,忽然聽見外頭鑼鼓震天,嗩吶吹喜曲。
他好奇地走出四合院,站在門口,見十里紅妝,鞭炮聲陣陣,一頂紅轎子八人抬,為首的官人身著喜服,繫著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一路拱手向周邊賀喜的父老鄉親們道謝。
有個跛腳老道路過,高聲喊了幾句。
年幼的燕殊聽了半天,也沒聽懂跛腳老道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如今,燕殊看著李長天,忽然就明白了。
那日,跛腳老道喊。
人世間,逍遙啊。
不過一朝。
但勝在今朝。
亂紅矇眼,看不破塵囂。
三千青絲皆煩惱,卻因一人,喜上眉梢。
第80章 安身立命的去處
天闕山莊,臨川閣。
李長天和沈玉樹對飲,一開始還尋個雅緻,吃一口菜,細嚼慢嚥一會,再飲一杯。
後來兩人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