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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為什麼走了?”吳志遠抓住話機,疑惑的問。
老婦人眯著眼睛看向遠處,回憶了片刻答道:“當年他們家裡好像死了兩個人,沒過幾天全家就搬走了,好像走得很急,房子和傢什全都沒要,一走就再沒回來。”
“死了兩個人?”吳志遠心中暗忖,這其中一個人必定就是上了張大通老婆身的那個自稱是“大房”的女鬼,那另一個人是誰?見這老婦人彷彿知道內情,便急忙問道,“大娘,您可知道他家裡死的兩個人是誰?”
老婦人搖頭道:“那一年我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只知道這麼多。”
吳志遠“哦”了一聲,沉思片刻再度追問:“那這戶魯姓人家留下來的房子在哪個位置?”
老婦人聞言輕聲一笑,臉上露出慈祥的面容,她眼神向吳志遠站立的地方一瞅笑道:“你腳下就是了。”
“什麼?這裡?”吳志遠看著腳下的泥土,暗想難道那魯姓人家的房子被埋到了地下?
老婦人將針線放到一旁的笸籮裡,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走到院門口,吳志遠跟了上去。
“那姓魯的是大戶人家,房子大得很,你看到最東面的那個三間茅草房了嗎?”老婦人指著東面的房子問道,吳志遠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看,那正是張大通家的房屋。
“張大通家?”吳志遠問道。
“對,你再往西看。”老婦人點頭,又伸手指向西邊,西邊最頭上也有一戶人家,但這戶人家的房子建築是青磚壘砌,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其佈局與風格仍然十分明顯,顯然是清朝中期的建築。在這村子裡的茅草房群中,顯得格格不入,非常扎眼。更奇怪的是,這村子裡的所有房屋都是坐北向南,院門南開,而這戶人家的院門雖然也是向南開,當房屋卻是坐西向東,更像是廂房的格局。
“那個破落戶住的房子就是當年姓魯的那戶人家的廂房,本來姓魯的房子都塌得差不多了,村子裡的人在這塊地皮上又重新蓋了房子,但是他好吃懶做,一輩子打光棍,就直接住進了那間廂房,颳風透風下雨漏雨,也就那麼湊合著混了。”老婦人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聽到老婦人的話,吳志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西邊那房屋是姓魯人家的西廂房,難怪佈局和風格如此迥異。想了想再沒有其他疑問,吳志遠便向老婦人告辭,老人家向吳志遠擺了擺手,轉身走向院中,吳志遠看見她腳踝處露出厚厚的纏腳布,一雙小腳走路顫顫巍巍,孤身隻影,頓時心生憐憫,他從身上拿出兩塊大洋,悄悄放在門檻內側,轉身走了出來。
出來之後,吳志遠直接奔最西邊那個所謂的破落戶而去,既然他所住的房子是魯姓人家的西廂房,或許能從中查到一些關於姓魯的大房的線索。
走到門口,吳志遠停步向內打量,只見這戶人家的院牆坍塌了一半,院門只剩下一扇,在微風中搖搖欲墜,院子裡枯草叢生,只有一條小路可容一人通行,這衰敗的景象比董氏大宅更勝一籌,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吳志遠沒有發聲,而是直接邁步走了進去,進到院中才看全裡面的情形。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房屋,也沒有正式的房子,只有西側一間坐西朝東的廂房,廂房極為破敗,門窗朽爛,窗欞上的窗戶紙連痕跡都沒有留下,可見幾十年來從來沒有換過。房簷上磚瓦破碎,昔日大戶人家的氣派蕩然無存。
門口處坐著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那男人抬起頭來,凌亂的頭髮下是一雙頹廢的眼神,吳志遠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吳志遠。
他看吳志遠時一臉漠然,毫無表情,但吳志遠看到他時卻不禁被他嚇了一跳。
此時已是秋冬交替之季,但這男人居然下身**的坐在門旁,上身也只穿了一件單衣,瑟瑟秋風吹來,他似乎並沒感覺到冷。這倒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