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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那麼複雜，何小姐不是總對外宣稱我關心你，那我現在就讓何小姐知道，我確實關心你，不可以嗎？&rdo;

&ldo;你‐‐&rdo;

&ldo;不高興？莫非何小姐對我感興趣，是假的？&rdo;

這人平時悶得跟木頭一樣，如今竟把何風晚嗆得啞口無言。她閉了閉眼，有些沮喪地說：&ldo;是真的。&rdo;

&ldo;所以我好奇，不知道何小姐為什麼對我感興趣。&rdo;江鶴繁雙手揣入褲兜，站姿倜儻，眉間浮上一抹佻達，&ldo;別說那些爛俗的好話，到我這個年紀，早就不信一見鍾情。凡事都有目的，何小姐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江先生真是自信，這麼早暴露你的猜疑，要是我真有目的，豈不是打糙驚蛇？&rdo;

&ldo;那我倒想看看，你會對我怎麼樣。&rdo;

江鶴繁眸光清冷，像浸透了月色，要將她裡外扒乾淨。

是啊，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對他壓根算不上威脅。

&ldo;我不能對你怎麼樣。&rdo;何風晚長睫溫順垂著，唇角微微上提，端然見笑，&ldo;只想讓你慢慢了解我。&rdo;

眼尾一拉長，她笑中就添上了媚色，幾分沾了靈氣的冶艷。

熱忱盛在她盈盈的眼中，在細柔的暖黃燈光下晃動著，蠱惑他。一些情緒煙霧般滋生蔓延，包括何風晚裊娜地拾起掉落的手機，纖指勾過耳側的長髮，耳垂那一抹柔白在視野中招搖，每個動作都在撩撥江鶴繁的心。

&ldo;因為在見到你之前，我也不信一見鍾情。&rdo;何風晚抱著林熊的衣物，一隻腳邁出門去，嗓音如蜜，&ldo;晚安，江先生。&rdo;

何風晚說過許多真真假假的話，但這一刻，她沒撒謊。

與他過招很慡快，哪怕輸了。

江鶴繁看她順手帶上門，腳步在門外消失，空氣中，她留下的香水味仍久久不散。

甜味的八月夜桂花，似少女流汗的脖頸。

比玫瑰適合她。

這麼想著，江鶴繁接到樓煥的電話。

&ldo;先生，沒有查到孫道然和何風晚在美國有任何聯絡。不過……&rdo;樓煥遲疑。

江鶴繁蹲在唱片架前挑選，&ldo;說。&rdo;

&ldo;何風晚當年出國的機票，是孫道然訂的。&rdo;

江鶴繁深眸微沉，&ldo;這麼說他們以前就認識？&rdo;

&ldo;是。&rdo;

&ldo;那就查查何小姐出國前和他的聯絡。&rdo;

&ldo;先生，你不會對她……&rdo;

&ldo;不要多想，我親手給自己套的枷鎖，不會輕易解開。&rdo;江鶴繁取出華格納那張《漂泊的荷蘭人》，起身放入立櫃上一臺手提箱黑膠唱片機，&ldo;我就是想看看，孫道然派她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剛才問了她，她不肯說，我只好自己找答案了。&rdo;

何風晚揣著甜蜜與惴惴，神色複雜地下樓。

甜蜜是為她確實萌發的感情，對江鶴繁的好感終於讓&ldo;接近他&rdo;這件事不再無聊，有了些樂趣。而惴惴則為江鶴繁敏銳的直覺，他剛才的逼問，害她差點交了底。

不禁生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她兀自撫胸。

迎頭碰上酒店老闆娘揪著一眾小孩子的耳朵，焦急地等在樓梯邊，看見她下來，一勁地道歉。

原來那場停電，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