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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他微彎了嘴角,似乎輕輕嘆了口氣,道,“看這情形機票大概是買不到了,我恰巧和這裡的負責人有點私人關係,再幫你弄兩張機票,算是我耽誤你時間的補償吧。”
多年後滿懷希望的重逢,早被這個女人一句比一句傷人的話語擊得粉碎,屍骨無存。他能輕而易舉的顛覆一個集團的命運,可以在商場競爭中運籌帷幄所向披靡,卻沒有半絲力量左右她的思想。
這種清晰的感知與同過去的強烈反差,著實叫他難以接受,卻有無能為力。
然而他的目光在遊移至她耳際時,兀自一頓,倏地變得灼熱起來,好似讓剎那讓烈火給點燃,熊熊瞬間燒盡了大片大片的荒原最後還是上了飛機,特權得來的機票太具有誘惑力。帶著歐琳在頭等艙坐好,李漣漪下意識的摸摸耳際上的紅寶石耳釘,心想還是儘早摘了這東西吧,怕就是這玩意兒帶來的邪氣,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遇見蘇唯一。
這副質地並不算很好的耳釘,是蘇唯一送給她第一份情人節禮物。收到禮物時的欣喜甜蜜以及在打耳洞時那種鈍鈍的劇痛,在蘇唯一離開她以後的一段很長的時光,仍舊時常在她睡夢一遍又一遍重現,極樂與極痛交織在一起,讓她在夢中笑顏如花,在醒來後咬著被單哭得不能自已。
飛機還沒起飛,廣搖中傳出空中小姐說明乘客注意事項的甜美嗓音。歐琳經過那麼幾回折騰,半躺在舒適豪華的飛機椅上安靜的睡著了。李漣漪閉上眼睛,單手覆上額頭,忽然感到倦極。
所幸這一切都是過去了。再怎麼難熬,終究是往事了。
現在的她擁有了全新的生活,成了家,雖然某人個性彆扭到了極致,愛裝好人,其實心黑得不得了,嘴巴比她還要毒辣,常常氣得她頭頂冒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但這個世上,若是要說起誰對她最好,除了這個某人,她還真是想不到還有誰了。
一股陌生的情緒充斥在胸臆,她發覺自己此刻居然有那麼點……嗯,好吧,其實是很多點,想見到某某人了。
哎,才隔了多久,怎麼就有了想念?
嘴角不自覺揚起個小小的弧度,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聽見一個低醇性感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來,“想什麼呢,想得發笑?”
笑容驀然冷卻,李漣漪睜開眼睛,蘇唯一正含笑望著她,那笑容真是俊
朗,不自覺的還是有那麼些邪邪的味道,惹得一旁的空中小姐幾度偷偷瞟眼過來。
她一字一頓,不客氣地反問道,“請問,這你有什麼關係?”
笑意一滯,蘇唯一眼中淡淡的光彩有片刻的黯淡,隨即他說,“是沒關係,我來,”停了停,“就想告訴你,待會兒若是困了,就睡一會,把毯子捂緊實點,你那麼愛踢被子,彆著涼了。”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轉身走回到他的座位上去。
李漣漪怔鬆了許久,伸手拉起毯子,將身子整個縮排去,睜著眼睛,唇咬得緊緊,她現在很茫然,根本不知用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蘇唯一……
……他真的變了很多。
下了飛機,已經快接近午夜十二點了,來接蘇唯一的小轎車早早就等候在那兒了。
李漣漪拒絕蘇唯一用送她到家的提議,奇怪的是他居然一點沒有堅持,她開口拒絕,他下一句就是“那你小心點,我先走了。”說罷衝她點了點頭,道別。
李漣漪沒有錯過他眉宇一掠而過的異色,卻不知那是什麼意思,也沒深究的心思。就這麼著吧,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甚好。
帶著歐琳攔了輛計程車,須臾,計程車發動,在夜色中朝著目的地駛去。
到底有多久沒回過家了?
夜色沉沉,街道兩旁的路燈昏昏照著,沿路的建築物在隔著車窗於重重燈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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