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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宗延笑起來:「下個季度的工資不要,你們一家喝西北風?」
保姆沒說話。
還是蕭宗延在開麥:「敏行的入學條件不是校長定的,也不是我定的,是政府定的。政策如此,就算是我自己的小孩,不符合條件,我也沒辦法硬塞。是我哪個行為讓你產生了誤解,覺得我會遊離於規則之外呢?」
他說得一本正經,嚴肅而認真。
「作為你的僱主,你可以要我多付給你點薪酬,可以讓我多給你幾天假期,或者多給點錢讓你們出門團建,沒有問題,這些都是你們出來打工應得的,我也不想當一個苛刻的老闆。除此之外,我希望你做好你該做的,不要反過來對你的僱主抱有期望和要求。我不喜歡我的權力財產被人惦記的感覺。」
「對不起先生,是我僭越了,真的非常抱歉。」保姆的語氣慌張中透著誠懇。
蕭宗延這一番話說完,不但保姆心悅臣服,朱曼玥也被蕭宗延的三言兩語說服了。
蕭宗延也太可怕了吧。
他的可怕之處不在於浮於表面的威壓,而在於對人心的把控。
保姆最初的目的是讓孩子升學,他沒有答應,本來保姆可能會因為他的拒絕心生不滿,他卻開出了加薪加假等誘人的條件,用家庭狀況不好拴住了對方的命門。
那些看似在教人做事的話裡,每一句都在為他樹立剛正不阿的形象,沒有絲毫贅餘,可誰也不知道事到臨頭他會不會道貌岸然地製造出雙重標準。
到頭來他事兒也沒替人幹,還賺了人滿心的愧疚和負罪感,除了死心塌地為他幹活,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當真是好手段。
朱曼玥只聽了一段就生氣離開了,沒聽到蕭宗延和保姆後面的對話。
蕭宗延問保姆:「我昨天讓你給朱小姐置辦一些日常用品。東西呢?」
保姆吞吞吐吐地說:「家裡孩子發燒了,我男人在外地顧不上,我心裡著急,不小心把您交代的事兒給忘了。」
蕭宗延捏捏眉心:「行了,幹活去吧,今天下午五點前務必給我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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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大清早就看了出蕭宗延欺負保姆的戲碼,朱曼玥在和蕭宗延在餐桌上見面時的態度很不好,只顧吃早餐,沒跟他說一句話。
蕭宗延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反常,破天荒地問起:「房間不是都讓給你了,昨晚還是沒睡好?」
朱曼玥聞言一哂,陰陽怪氣地說:「我們豌豆公主都這樣,金貴著呢,哪像社會底層小老百姓的命不值錢。」
「你怎麼會這麼想?」蕭宗延蹙起眉。
朱曼玥心想你個大尾巴狼跟誰裝大善人呢,剛才拿捏人保姆大姐的惡人不是你啊。
她正欲和蕭宗延就此展開一場唇槍舌戰,蕭宗延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蕭宗延舉起手機接聽。
「餵。」
「先生,把徐盈暖轉到行館的事是您讓辦的嗎?」
「是我讓辦的。」
「可是行館那邊您一年也住不了幾天,用不著那麼多人手。」
「沒關係,行館那邊多她一個不多,順便一個月工資給她漲五千,她小孩要上學了,旁邊德明的學雜費收得貴。」
「好的,我明白了。」
顯然說的是保姆的事。
朱曼玥不由愣住。
錯怪他了?
蕭宗延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導致朱曼玥跟他面面相覷,腳趾止不住得摳地。
蕭宗延正要繼續剛才的話題,才消停一會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朱曼玥的母親。
「喂,宗延,我是你艾阿姨,玥玥在你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