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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走吧,你這次回來不就是要去見父皇的麼,一起吧。”
“照這麼說,北遼很快就會有新帝登基?”蒼雪在隱閣的屏風後,把玩著手中的珠子。
唐門四寶中的紫明珠。
“是,南宮石現在已經臥床不起,神智難有清醒。”漠瞳道,“而且,他心中已有新帝人選,連遺詔都擬好了,屬下曾偷偷潛進他的寢宮看過。”
“哦?是誰?”
“四公主,南宮凌。”
“凌兒回來了!”南宮冽看見狐凌,臉上悲傷之意更盛,“父皇甚是想你,你若是再不回來,就見不到父皇了。”
“怎麼這麼嚴重!太醫看了嗎?怎麼說?”三人步履匆匆,往北明殿趕去。
“迴天乏力。”南宮冽推開宮門,“你這麼多年在外面見多識廣,相信一看便知。”
“父皇。”聲音中的顫抖,狐凌自己也控制不住。
她是真的怕了。
那個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的父皇,那個在自己心中永遠不會敗的父皇,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樣子?除了胸口隨著呼吸的起伏外,沒有一處生命的跡象。
難道那個對於自己來說如同天一樣的父皇,真的要塌了麼?
“父皇,我回來了,凌兒回來了。”
南宮石緩緩睜開了眼睛,上面蒙了一層灰。
只有瀕死的人才會這樣,才會眼神這樣灰暗。
現在的南宮石,已經藥石無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南宮石“啊”“啊”了好幾聲,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狐凌抓住南宮石的手:“父皇,您想說什麼?”
南宮石又“啊”了好幾聲,終於放棄。趁人不注意在狐凌手上寫了個字,狐凌大驚。
南宮石卻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凌兒,咱們回去吧,讓父皇歇歇。”
狐凌走在御花園內,神情恍惚。
王。
那是一個”王”字。
意義不言而明。
遼太宗南宮仁原是楚國遼王,那時還不是南楚,而是楚國。後來,就像史書上無數朝代的開端一樣,南宮仁不滿自己的兄長減少自己的封地,於是劃地而治,厲兵秣馬,揮師南下。楚國八百里疆土,生生被遼王奪取了一半。
楚國也就不再是那個楚國了。
變成了南楚。
其實,追根究底,北遼南楚,都是姓南宮的。只是,南宮仁,帝王之氣睥睨蒼生,不許自己屈居人下,更不許自己的親人懷疑自己。
所以他反了。
謀反。
而北遼自建國以來一直有一個規定。
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北遼皇子不論男女,但凡品德文武上力拔頭籌的,皆可為北遼國君。
狐凌的祖母,南宮石的母親,就是北遼成祖皇帝,是北遼第一個女皇帝,亦是華夏國五千年曆史上的第一個女皇帝。
王。
父皇,你是要我坐上這象徵著至高權力的龍椅嗎?
高處,不勝寒。
御花園的另一邊,夜飛燕站在怪石上,看著下面的南宮洌:“怎麼,看見她趕回來,心煩了?”
南宮冽看著狐凌離開的方向,眼神帶著那麼一點點的輕視:“她?你覺得我會為她心煩?夜飛燕,你是不是太小瞧本殿了。”
“不是麼?”夜飛燕蹲下身子,“三皇子,我可記得你親愛的父皇的遺詔上,新帝的名字,可不是你,你倒是心寬,絲毫不在意,連這事兒都不放在心上。”
“我心寬?當然心寬,本殿可不是心胸狹隘之人。”
“是,你心胸一點也不狹隘,倒是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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