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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免費品嘗這幾個字吸引了人們，有幾個路過的人都停下來嘗了嘗，有覺得好喝的，果然就買了。

季善陸續賣出十多碗，一塊多錢就裝進口袋了。

最後一個客人喝完付了錢走了，季善善趕緊用清水把碗洗乾淨，等一會兒給下一波客人接著用。

這時候電影散場了，電影院門口一下子走出來好多人，季善善趕緊站起來大聲喊：&ldo;檸檬汁，好喝的檸檬汁，清涼又解渴。&rdo;

果然有好多人被她清甜的聲音吸引，紛紛圍過來，看電影的大多都是年輕人，手裡也不缺錢，基本上沒有討價還價的人，問了價錢後就你一碗我一碗的買著喝起來。

季善善送走兩波客人，這一會兒大概賣了二十幾碗，她心情激動，臉上帶著笑，整個人水靈靈的，看起來格外動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看完電影的人大多數都來買季善善的檸檬水，賣冰棒的小販那就沒幾個人買冰棒了。

小販面色沉沉的，滿臉不高興，有點惱怒地看著季善善。

季善善忙著招呼客人，根本沒注意冰棒小販，她收了錢，把用過的碗洗了放好，抬頭就看見有個人面帶惱意地站在自己面前。

&ldo;你去別處賣你的檸檬水，不許在電影院門口。&rdo;

季善善呆了呆，認出面前的人就是賣冰棒的小販，看他一臉陰沉，肯定是覺得自己賣檸檬水搶了他賣冰棒的生意。

她冷冷道：&ldo;為什麼?這是公共場合，大家都可以來這擺攤，我為什麼要走?&rdo;

冰棒小販粗聲粗氣：&ldo;我看你不順眼，就是不讓你在這賣。&rdo;

季善善氣笑了：&ldo;我招你惹你了，你憑什麼看我不順眼?&rdo;

小販：&ldo;你搶了我的生意，你一來別人就都買你的檸檬水，沒人買我的冰棒，你去別處賣。&rdo;

季善善驚訝，是誰說的八十年代的人都很淳樸善良?這人可真不講理!

其實她多少也能理解小販的心情，看他的穿衣打扮也是窮苦人家的，衣服上還打了幾塊補丁。

可是她不能退讓，她是打算今年夏天長期賣檸檬水的，如果今天退讓了，那明天呢?去別的地方賣，肯定不如在電影院這裡賣的多。

&ldo;我不會走的，這是公共場所，你沒有資格趕我走。&rdo;

正好有人過來買檸檬水，她忙著招呼客人，也就不再搭理小販了。

賣冰棒的小販見季善善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咬了咬牙，陰沉著臉走了。

季善善看檸檬水賣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倒出來分給了旁邊一同擺攤賣菜的大娘，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又把錢數了一遍，她的運氣也太好了，第一天就打了個開門紅，一共賣了三十五碗，賺了三塊五毛錢。

她喜滋滋的把錢疊好放在衣兜裡，還不放心的拍了拍，這是她在這個年代賺的第一筆錢，意義非凡。

她收拾好東西騎車往回走，路過百貨商店進去給侄子買了一包餅乾，又看見有賣雪花膏的，想了想給嫂子買了一瓶，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看在東西的面子上，她嫂子也會少說幾句風涼話。

她剛走出商店門口，就發現前面不遠處圍了一大圈人。

有個男人哭喊：&ldo;萍萍，你怎麼了?你醒醒啊!&rdo;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季善善心裡一動，忍不住走上前，撥開人群擠進去。

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緊閉著雙眼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樣子像是中暑暈過去了。

&ldo;大家別圍著了，快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