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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聲也很少會主動跟她提宋曉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狀態。

男人已經從冰箱裡拿了蔬菜出來，開啟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就這麼突兀的響了起來。

靜默了幾分鐘，宋暖就聽見男人淡淡的嗓音傳來。

“宋暖，她不好。”

她心口顫了一下，然後就聽見男人冷冽的嗓音。

“你說，我選了你，是不是就是把她推進了深淵？”

無論他選擇哪一個人，另一個人無疑都像是被他親手推進了深淵裡的人一樣。

宋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是她自己不夠成熟有些事情無法承受所以造成精神上的問題，但是那一切的根源，是他。

宋暖手指緊緊的扣著門框，她動了動睫毛，聲音聽不出喜怒。

“其實我害怕，我害怕她想不開，就像上次一樣傷害自己……”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那眼神深暗，想起了那天的場景，她苦笑著。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她鮮血淋漓的躺在那裡，那個時候我多害怕，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真的不喜歡她，但是她畢竟是我妹妹，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我總歸，是盼望著她好好的……”

“蕭慕北，我現在不在海城了，你回去，多幫我照顧照顧她，她很喜歡你，所以能治癒她的，也只有你。”

男人低低地笑著，沒有轉身，只有冷冽的嗓音在空氣裡響起。

“可是宋暖，她想要的人，是我。你能把我拱手給她嗎？”

“我們三個人……關鍵從來都是你。你也不是我想讓就能讓的。”

從來都是，他要誰，和不要誰的區別。

男人把食材放到鍋裡，燒了個簡單的蔬菜湯，然後蓋上蓋子，任由火就這麼燃著，男人這才擦了擦手，優雅的轉過身來。

女孩就站在那裡，模樣糾結，眉眼間卻又是一派倔強堅持的模樣。

他走過去，嗓音是淡淡的冷冽，“宋暖，我現在在你這裡，我選誰，你一清二楚，不是嗎？”

修長的手指就這麼挑上她的下巴，低頭，眸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臉上，唇畔是似有若無的笑意，“這不是你一直都期望的麼，怎麼，現在才知道，得到我，會傷了你妹妹？”

宋暖一時間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在她想要後退的時候，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就已經把她抱住。

她整個人都被放在光潔乾淨的洗手檯上，她被迫纏著他的脖頸，低頭，眸光如水一般的晶瑩透徹，又帶了點迷茫。

她咬著唇不說話，男人就這麼看著她，逐漸吐字。

“不要想太多，我不愛她，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所以你不必有負擔。”

不愛？

宋暖擰了擰眉，“可你以前一直用她來拒絕我……”

“嗯，因為你太討厭了，我總得拿一個理由來搪塞你。”

男人微微抬頭就可以親吻她的下巴，宋暖心神盪漾，還是問他，“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嗯。”

宋暖皺了皺眉，“可是她喜歡你……”

男人猛然襲上她的唇，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嗓音是迷糊喑啞的，“很多人喜歡我，不止她一個。”

宋暖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我最喜歡你了……一直都喜歡你……”

“以後呢？”

男人的手緊緊捏著她的下巴。

宋暖愣了一下，閉著眼睛，也看不到他的模樣。

以後呢？

她笑了一下，“哦，喜歡你。”

蕭慕北被她這一句淡淡的言語弄得皺起了眉，她愛的這麼純粹，甚至連未來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