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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地出門這樣的絕戶事兒?小祝,你將來也要生孩子的,別把事兒做絕了。”
祁小祝沒想到母親會把事情想得這麼嚴重。她的本意,只是不希望父母過多地干涉她的生活。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把這件事理解為自己在跟他們斷絕關係。是自己表述有誤,還是這件事確實太傷人?在母親的淚水、父親的憤怒面前,祁小祝有點混亂。
見女兒沉默不語,祁建軍夫婦自動把她的反應當成了預設,禁不住有些心灰意冷。祁建軍呼地站起來,粗暴地拽起鞏愛菊就走:“別在這兒丟人了,還真等人家掃地出門?哼,你女兒現在嫁到了大戶人家,上流社會,還能瞧得起我們這群土鱉?又不是沒地方去!祁小祝,你放心好了,我們以後就算餓死,也不來找你。”
見父親放了這樣的狠話,祁小祝滿心煩亂之餘又不知如何應對。他們一定要把她的意思扭曲成這樣才痛快嗎?祁小祝一陣頭大,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昨天晚上那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你們那樣對我,也就罷了,何必那樣子折騰卓越呢?他好說話不代表沒脾氣。如果把他惹毛了,最倒黴的是誰?你們難道就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你懂什麼?別以為你上了那麼多年學就什麼都知道。這兩口子過日子,學問大了。這以後誰說了算,就得一開始就立下規矩。男人就圖個新鮮,過了那個勁就什麼也不是了。你不趁著現在把他抓牢了,以後有你受的!”鞏愛菊說道。
女婿難為(6)
“廢什麼話你?”祁建軍氣得夠嗆,似乎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裡:“她愛怎麼過就怎麼過,以後受罪活該!我就說得養兒子,你看你養了個什麼好閨女!怕老公不高興,就把父母攆了,沒見過這樣的畜生!你還真別以為你找了個寶,沒見過他那麼軟骨頭的。他就是他姐姐手裡的一塊橡皮泥,沒你什麼事。”
噓,不要奇怪。這就是祁小祝一家正常的對話模式。而這,也是祁小祝搬出去自己住的原因。她實在消受不了這些語言暴力,只能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至上原則逃出去躲個清淨。幾年來還算相安無事,彼此間也因為有了適當的距離而收斂了許多。所以嚴格說來,祁小祝已經很多年沒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祁小祝一陣悲哀。中國的家庭到底有多少種家庭模式?為什麼自己偏偏遇上了這種?可是,她沒得選擇。就像母親說的,她投胎到了這個家庭,除了承受之外,別無他法。這麼多年了,祁小祝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可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會在意。
“你們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鑰匙本來就不是我給的,我從來就沒打算過現在就和你們一起住。卓越是好心辦壞事,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用不著這麼糟賤他。他是好是壞,我自己會看著辦,不用你們操心。”
一家人不歡而散。祁建軍和鞏愛菊又傷心又灰心,回去又互相指責了許久,直至破口大罵。祁建軍的杯子、電視遙控器、菸灰缸,都成了怒氣下的犧牲品,英勇就義。
而那一邊,卓越卻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回到家發現岳父母不在,忍不住納悶地問祁小祝:“爸媽怎麼走了?不多住兩天?你看我這還新買的黃酒,準備跟爸喝兩杯呢。”
祁小祝淡淡地說:“嫌這裡悶得慌,沒人陪他們聊天。那邊老頭老太太多,能說得上話。”
“哦,那倒是。算了,改天我送過去得了。”
結婚過日子,說白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只不過因為有一紙婚書的存在,你不用擔心做愛的時候被人以有傷風化罪投訴。曾經有這麼一個段子:一個自以為飛上枝頭變作鳳凰的姑娘,沾沾自喜地向女友們吹噓她嫁了一位百萬富翁。也許是尾巴翹得太高,就招致了某位正義之士的討伐。該正義人士不耐煩地給她算了一筆賬——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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