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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膩的面板上,密長的睫毛猶如小蒲扇,安靜地垂在眼瞼處。睜開眼時,瞳孔黝黑,如暈染的墨,晶瑩而有光澤,乾淨澄澈猶如平靜的湖底,捲起路時修心頭的微波。
路時修沒忍住伸手捏了捏燕遊那有一點點嬰兒肥的臉,灼熱的指尖在燕遊唇部停留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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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許是察覺到異樣,燕遊不舒服地別過臉,摟著被子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將後背毫無保留地展露在路時修眼前。
路時修眸色一沉,盯著這人光潔的後脊,喉結不禁一滾。
等路時修好心將被子給燕遊遮住時,燕遊又翻了個身,直接滾到路時修的被子上壓著他的被角。
此時兩人捱得極近,路時修能感受到燕遊淺淺的鼻息,只要他一低頭便能吻上那張朝思暮想,唸了多年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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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修隱忍多年的自制力,被燕遊輕輕一撩便破了功。
路時修吻上去的那刻,只有一個感覺,唇是軟的,還有幾分甜,難怪這人總愛吃軟軟膩膩的東西。
在夜色漸濃之中,路時修偷偷留下了一個淺而不能再淺,尚且都不能算作是吻的吻。
然而這人嘗到甜頭就有了其他想法,再比如燕遊的鎖骨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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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今晚穿上那件欲蓋彌彰的長裙時,露出來的鎖骨精緻又光滑,恨不得讓人在上面留下什麼才好。
路時修這麼想,也這麼做了,俯身在燕遊那精緻的鎖骨處細細摩梭吸允,留下一小塊淡淡紅痕。
路時修敢這麼大膽,是因為燕遊心太大了。
這人哪怕發現脖子處的紅痕,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他就知道,燕遊對他可真是百分之百的放心。
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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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寧安遠餵完褚煦,目光又朝我這邊看了看,問我。
「還行。」我說。
「是嗎?昨夜我可就慘了,遇到幾隻大蚊子,咬了我好幾個包。」寧安遠瞥了眼一旁的褚煦,長嘆了口氣說道。
然後我就見褚煦低著頭,臉色更紅了。
蚊子這點我深有感觸,昨晚睡夢裡就老覺得自己被咬了。
於是,我天真的以為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朋友:「真的嗎?好巧,我昨晚也遇到蚊子了,今早起來這紅了一塊。」
話落,我指著鎖骨處的位置,輕輕一碰還有點疼:「你看,柳州的蚊子也太毒了,居然跟咬破了皮一樣。」
大石一聽,放下手中碗筷,滿臉關心地望著我:「老大,嚴不嚴重啊,要不要買點膏藥塗塗?」
我搖搖頭:「還好,不算嚴重,就感覺這蚊子有點不對勁,怎麼就懟著一個地方咬。」
我相當不解,渾身上下就這一個地方被咬,看來今晚不能愉快的裸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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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遠聽完,哈哈大笑直道「有趣」。
我問他哪裡有趣,這人又不說,還搞什麼神秘。
「你昨晚遇到蚊子了嗎?」我撞了下一旁的路時修,偏頭問。
路時修面色不善,繃著臉沉聲回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怎麼一副要幹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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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遠和褚煦吃完飯,和我們道別,說要回房補覺。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好。
青天白日睡回籠覺,這兩人昨晚也不知是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居然浪費大好時光。
寧安遠臨走前還送了我一盒膏藥,說是專門對付蚊子的。
我道過謝,尋思這人還挺好,怎麼路時修就這麼看不慣人家。